戚福穿梭於啱城的街道上,雙眼在看著四處的變化,伯言跟欒卓緊隨其後,三人的腳步在晨曦初升的古城中顯得尤為匆忙。
古老的城牆在朝陽下露出斑駁的痕跡,歲月在其上鐫刻著滄桑。
不知何時開始,啱城多了很多正規軍,不再是以往鬆散的人員。街道兩側,店鋪尚未全開,卻已有早起的行人。
戚福的眼神在一家看似平常的酒家上略作停留,外邊掛的幡旗吱吱作響,似在訴說著曆史的沉重。
他深知,在這瓦爾汗統治下的城市,一切看似平常的事物背後,可能隱藏著莫大的危機。
忽然,一陣孩童的嬉戲聲從身後的小巷傳來,戚福眉頭緊鎖,儼然注意到了不該出現的人,正因為孩童的嬉鬨引起了戚福的注意。
他們必須迅速離開此地,否則一旦被這些人盯上,他們的行蹤將難以言清。
他們穿行於狹窄而曲折的後巷,偶爾可以看到牆角堆著未清掃的落葉,以及不知從哪戶人家逸出的炊煙。
這些建築之間,暗藏的觀察孔似乎隨時有眼睛在窺視。
戚福心中暗自籌劃,他們必須要在不引起瓦爾汗注意的情況下,把古漫兒和闡勇他們,還有那幾個姑娘送出城去。
他知道這並不容易,但為了他們和自己的安全,也為了繼續找尋言博,這是必須走的一步。
城中越來越多的人醒來,隨著收夜的人吆喝,在街巷間回蕩,給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了幾分生活氣息。
戚福看著遠處,它或許是找到言博的關鍵,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地方——瓦爾汗家中。
在這座城中,每一個地方,每一處破敗之處,都在等待著他們的探索與決斷。
良展回到弈城的那一刻,微風拂動著林葉,它們在風中搖曳,似是都城迎接歸來的戰士。
城樓之上,迎風飄揚的戰旗,繡著的“良”字在夕陽餘暉中顯得分外醒目,那是他的姓氏,也是他的榮耀。
他一路穿過熱鬨的街道,城民市井的喧囂聲漸漸在他耳邊消散,隻留下堅定的腳步聲回蕩在這城中各處。
良展步入自己的府邸,門前兩座石像威武莊重,仿佛守護著他的尊嚴與權威。
府內,良展的手下們已經聚集在此,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期待與堅定。
良展站在大廳中央,環視四周,他的目光如同冬日的湖麵,冷冽而深邃。
他簡單地陳述了半路被瓦爾汗截殺的事實,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一股肅殺之氣。眾人的呼吸似乎都凝固了,府邸內的溫度驟降,仿佛能看見呼吸變成白霧。
“瓦爾汗膽敢以下犯上,挑戰我的威懾,那就隻能讓他用命作為代價。“
良展的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像是鐵錘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清晰且沉重。
手下們紛紛點頭,表示完全支持良展的做法,一個小小的蠻子,膽敢挑戰蠻領的,簡直是目中無人,對瓦爾汗的製裁越快越好。
作為弈城的頭領,作為応國的蠻領,良展不容挑戰,今日的背叛如不加以懲處,明日的威脅將會更加瘋狂。
夜幕低垂,良展帶領著手下悄無聲息地出發,月光灑在他的鎧甲上,映出幽幽的銀光。
他緊握長刀,刀尖在夜色中閃爍著寒芒,而他的眼神,比月光更冷,更決絕。
此刻的弈城,除了他們的腳步聲,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