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福悠然自得地漫步在福寨蜿蜒曲折的石板小徑之上,耳畔傳來潺潺流淌的溪水聲,猶如悅耳動聽的樂章,與那此起彼伏的陣陣鳥鳴相互交織,宛如大自然演奏出的一場美妙交響樂。
寨子裡顯得格外寧靜祥和,偶爾會有幾個天真無邪的孩童在街頭嬉笑玩耍,他們歡快的身影如同靈動的音符,在這片寧靜的畫卷中跳躍著,不時蕩漾起一串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
就在此時,戚福瞧見前方不遠處的嶽餘正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來。隻見他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塊被粗糙布料緊緊包裹住的神秘物件,好似那裡麵藏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戚福見狀,趕忙揚起手來,遠遠地朝著嶽餘大聲打起招呼“嶽老伯!”
他的呼喊聲響徹雲霄,在這靜謐的空氣之中不斷回響。
嶽餘僅僅隻是麵帶微笑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腳下的步子卻絲毫沒有停歇之意,看起來似乎有要事在身,行色匆匆。
正當戚福感到有些疑惑之際,嶽餘卻突然停下腳步,猛地轉過身來,快步朝著戚福所在的方向徑直走去。
步伐明顯比之前要急促許多,甚至隱隱透露出一絲絲急切之情。
待到走近戚福身前時,嶽餘停下腳步,略微喘了幾口氣後說道“阿福啊,麻煩你在此稍作等候片刻,老夫有要緊之事想要跟你商談一番。”
話音剛落,還沒等戚福來得及開口詢問,嶽餘便又提起那個小小的包裹,急匆匆地朝著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走去。
戚福靜靜地站立於原處,目光充滿好奇地凝視著嶽老伯漸行漸遠的背影。那座屋子從外表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戚福稍作思索後便意識到這正是伯言所居住之所。
沒過多久,隻見嶽老伯步伐穩健地從屋內走出,並毫不猶豫地朝著戚福徑直走來。那張飽經滄桑的麵龐上依然如往常般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令人感到無比親切與溫暖。
隨後,兩人肩並著肩一同漫步在福寨之中。行走間,嶽餘側過頭詢問戚福道“不知你眼下是否有要緊之事需要處理呢?”聽到這話,戚福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無急事纏身,就這般跟隨著嶽餘緩緩前行。
嶽老伯邁動的腳步顯得沉穩且緩慢,每一步都承載著過往歲月的重量。
布滿褶皺的麵容猶如一本曆經風雨洗禮的史書,深深淺淺的紋路縱橫交錯,尤其是眼角處的那些皺紋更是如同一條條蜿蜒曲折的小溪流,能夠無聲地傾訴出無數個動人的故事。
此刻,嶽老伯抬起頭來,將視線投向遙遠的天際。
隻見天空中有幾朵形單影隻的白雲正慵懶地飄浮著,它們宛如一群悠閒自得的漫步者,儘情地享受著這片寧靜祥和的氛圍。
就在這時,嶽老伯突然開口說道“吳柳子的妻子乙容啊,她如今身懷六甲已經整整三個月啦。”
他的話語聲中夾雜著幾分真切的關懷之情,但同時也隱隱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沉重意味。
嶽老伯稍稍放慢了說話的速度,繼續說道“前些日子咱們福寨經曆的那場激烈大戰,多多少少還是對她腹中的胎兒產生了一些影響,導致胎有些不太穩定呐……”
說到這裡,嶽老伯的語氣中已滿是憂慮之色。
戚福靜靜地聆聽著這番話,隻見他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地緊蹙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揪住一般。
目光深邃得如同無底的幽潭,其中閃爍著複雜難明的光芒,似是思緒萬千、糾結萬分。
內心正經曆著一場前所未有的激烈掙紮,猶如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搖擺不定卻又無法掙脫束縛。
他深知吳柳子夫婦為福寨所付出的一切——那些辛勤的勞作、流淌的汗水以及無私的奉獻,每一滴都深深地烙印在了這片土地之上,成為了福寨發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們的貢獻之大,早已超越了常人所能想象的範疇,無人能夠對此視而不見或者輕易抹殺。
不僅如此,乙容那段悲慘的過往也如同一道深深的傷疤,刻在了戚福的心間。尤其是那幾個孩子的慘死,更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之事,每每回想起來都會令他心痛不已。
如今,曆經種種磨難之後,終於迎來了一線曙光,看到了新的希望。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戚福又怎能狠下心腸,眼睜睜地看著吳柳子夫婦繼續操勞奔波呢?
這時,隻聽得嶽老伯語氣堅定而又不失溫和地說道“我認為,吳柳子和乙容啊,是到了應該停下醫館事務的時候啦!他們實在太辛苦了,也該好好歇一歇,安安心心地在咱們寨子裡過上一段平靜安寧的日子,享受一下普通人應有的快樂時光咯。”
聽完嶽老伯的這番話後,戚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