壘牆的材料和防護網所需要好的鐵絲,西州都是有的,並不需要桑覺淺幫忙買材料。
李君衍讓林七找來了工匠,拉來了材料,眾人很快就熱火朝天地乾了起來。
西州現在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力,幾千人一起忙活,隻用了一天時間,就把所有的圍牆都壘好了,也把橋兩側的護網給裝上了。
桑覺淺看得歎為觀止。
怪不得說人多力量大,這力量是真的大啊!
要是放在現代社會,很難有這麼多工人一起乾同一件活兒,還這麼有效率的情況。
這大概也是因為所處社會不同的原因。
在現在社會磨洋工,最多會被扣工資或者炒魷魚。
但在皇權社會磨洋工,尤其是在給達官顯貴乾活兒的時候磨洋工,很有可能會沒命。
一旦要付出的太多了,自然而然就加倍努力了。
雖然感慨,但至少安全隱患解除了,還是值得開心的。
次日上午,李君衍就讓人準備好了貨物,桑覺淺直接全都收進了空間裡,然後分門彆類地擺在了架子上。
看著空空如也的貨架被重新填滿,桑覺淺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這兩天說不定就要有人過來買了,總算不用擔心讓人白跑一趟了。
倒不是桑覺淺多為彆人考慮,主要是彆人空跑一趟之後,就失望了,以後肯有可能就不來了。
她可以失去這些客戶,但是西州和庭州的百姓卻不可以。
店裡有了東西,桑覺淺也不好一直關著門了,乾脆起身去開了店門。
才剛開門,桑覺淺就看到了含笑朝著這邊走過來的謝明善。
在這一刻,桑覺淺隻覺得晦氣。
是不是她開門的方法有什麼不對?
不然這麼會剛一打開門,就看到謝明善呢!
還有就是,現在把門關上來得及嗎?
但顯然是來不及的,因為謝明善很快就走到了近前。
“桑老板,上次和珍珍一起出去逛街,還開心嗎?”
桑覺淺,“......”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對著謝明善笑臉相迎。
但上次買的東西,全都被桑珍珍帶走了,她一點兒都沒留下。
這種情況下,她的底氣是很足的。
桑覺淺冷眼看著謝明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不開心,不喜歡,所以我讓她都拿走了。”
謝明善臉上的笑容,在這一瞬間,凝滯了。
呆若木雞這個詞,在這一刻,被具象化了!
但很快,謝明善就又恢複了正常。
“桑老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絲綢,上麵的繡花也都是一等一的,件件都價值連城。
有這些衣服在,桑老板看不上外麵的那些一般衣服,也實屬正常。
下次我讓珍珍陪著你買些彆的。若是有什麼東西能被桑老板喜歡,定然是它的福氣。”
這樣的一番話說出來,顯得謝明善格外的謙卑。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若說謝明善沒有什麼目的,桑覺淺是絕對不相信的。
桑覺淺盯著謝明善看了好一會兒,“謝總對我這麼客氣,到底是為什了什麼?”
寫明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桑覺淺,眼神十分的溫柔,好似一汪春水,但又有些深邃,讓人覺得不夠誠實。
“我為了什麼,難道桑老板看不出來嗎?”
謝明善這回答聽起來像是沒有回答,但又引人遐想。
如果是一般的女生,說不定就要被謝明善的眼神,和他這似是而非的話語撩撥心弦了。
但桑覺淺卻根本不會。
不僅不會,桑覺淺甚至覺得有些油膩。
她可以確定謝明善不喜歡她。
但為了達成他的目的,他竟然連色相都出賣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謝明善能做到這一步,也是相當厲害了。
桑覺淺眨了眨眼,“謝氏這麼大的生意,還成功上市,用的就是這種辦法嗎?”
她才說完,就見謝明善的臉黑了下來。
“謝總的臉怎麼黑了?”桑覺淺驚呼,“誰被我說中了嗎?臉怎麼更黑了?不是被我說中了?那就是我猜錯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謝總,你總是對我這麼殷勤,我實在是控製不住的會多想,你肯定能理解我的吧!”
謝明善就算是強撐著,也徹底笑不出來了。
“桑老板,開玩笑還是需要注意分寸的。”
“我沒開玩笑。”桑覺淺也冷了下來,“謝總彆總是想著接近我,這彆總是和我套近乎,我自然就不會誤會了。
謝總,你前幾天的晚上,還讓人來我店裡偷東西,賠了我一千萬,這事兒你還記得吧?
這才過去幾天呀?謝總又來了,還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我是真的要看不明白你了。
難不成謝總你有雙重人格?另一個人格做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
謝明善神色陰沉地看著桑覺淺,卻根本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