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李君衍，桑覺淺這才鬆了一口氣，“我怎麼睡著了？你怎麼沒有喊我呀！現在什麼時候了？晚不晚？”
“時間還早，天才剛亮，一點兒都不晚。”李君衍輕聲安慰，“你先洗漱一下，咱們去吃些東西，然後再去刺史府。”
“好！”
從花船出去，就見外麵十分的冷清，和昨晚的熱鬨大相徑庭。
沒了各種燈籠的映照，花船都顯得有些寂寥。
看著這一幕，桑覺淺都覺得有些恍惚。
就在這，隻聽李君衍輕聲道，“像是這樣的場所，晚上越熱鬨，白天就越是寂寥，多少年來都是如此。”
聽到李君衍這老成的話語，桑覺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樂之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沒有！”李君衍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我並不了解，也沒來過，隻是聽彆人說過。”
這樣的表情出現在李君衍的臉上，顯得有些好笑。
桑覺淺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隨口一說而已，樂之不用這麼緊張。
再說了，這裡晚上如此繁華，不僅有那麼多美人兒，還各個多才多藝，溫柔小意，若是可以，我也想天天來呢！”
李君衍知道，桑覺淺是認真的，並非在開玩笑。
但凡條件允許，她肯定天天都要過來聽曲兒。
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男人可以美人紅袖添香，聽曲兒看舞就是風流雅事。
女子為何就不能做了？
“淺淺若是喜歡，等以後閒了，我們每天晚上都可以來聽。爭取把這秦淮兩岸，所有姑娘的拿手技藝都聽一遍看一遍，如何？”
桑覺淺看向李君衍，確定他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後，笑著點了點頭，“那當然好啊！”
這麼好的事情，傻子才會拒絕！
“那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說著，已然從岸邊離開。
到了集市上，周圍的人又多了起來。
賣東西的，買東西的，還有賣食的和吃早食的，處處都透著人間煙火氣。
江南富庶，百姓的日子也過得更好一些。
這一點，隻從他們身上的穿著打扮和早食的種類就能看出來。
一陣風吹來，桑覺淺不僅聞到了餛飩的味道，很快還聞到了肉餅和包子的味道。
不僅如此，還有各種蒸糕，油炸的撒子，果子，糖餅，以及喝的各種湯和粥。
雖然這些東西在龍國的隨處可見，桑覺淺也都吃過。
可在這樣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上看見，還是有一種不一樣的新奇感。
趁著還有時間，桑覺淺拉著李君衍從街頭吃到了街尾。
直到最後徹底吃不下了，才戀戀不舍地去了客棧。
這些食物，沒有科技與狠活，全都是真材實料。
不一定更好吃，但絕對的原滋原味。
桑覺淺是很喜歡的。
要不是不方便，她甚至都想買一些放進空間裡。
到了客棧開了一間房，桑覺淺迅速地洗了澡，換了衣服，又給自己化了妝，戴了彰顯神女身份的首飾。
一會兒要建那些富商，要從他們的手中弄到足夠數量的船，氣勢絕對不能弱。
桑覺淺打開房門，剛走出去，就看到了背對著門口站著的李君衍。
“樂之。”桑覺淺輕聲開口，“我好了，咱們走吧！”
李君衍轉頭看過來。
在看到桑覺淺的那一刻，眼中迸發出了驚喜。
“淺淺今日真好看。”
桑覺淺還沒說什麼，他就又加了一句，“以往也好看，隻是今天格外的好看。”
他補充的這一句，聽得桑覺淺想笑。
“你這是已經學會搶答了呀！不錯！繼續保持！”
李君衍看著桑覺淺的臉，猶豫了一瞬還是建議道，“淺淺，你要不要戴上麵紗。你現在的樣子，和神女像一模一樣，走出去就會被人認出來。”
若是被人認出來了，定然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多多少少還是會帶來一些麻煩。
“戴！必須戴上！”
桑覺淺立即在空間裡翻出了麵紗戴上，將眼睛以下全都遮了起來。
“現在怎麼樣？”桑覺淺問。
李君衍的眼神暗了暗，“淺淺的眼睛長得真好看！”
不遮麵的時候，驚歎於她的長相。
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的時候，注意力就會完全集中在她的眼睛上。
這雙眼睛不僅長得好看，眼神更是溫柔，似乎可以包容這世間的一切，撫慰所有人心中的不平。
神女之名，淺淺當之無愧。
桑覺淺不知道李君衍心中在想什麼，隻是覺得他的眼神過於熱切，讓她都有些不自在了。
“樂之。”桑覺淺輕聲開口，“咱們走吧？”
李君衍回神，低眉淺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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