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壺就在桌子上,太監已經換來了新的酒杯。
李君衍拿著酒壺,給皇帝倒了一杯酒。
皇帝立即拿了起來,對著太子舉杯,“朕和太子同飲一杯!”
無論在場眾人心中怎麼想,此時全都笑嗬嗬地看著這父慈子孝的一幕。
太子一飲而儘,緩緩落座。
皇帝也一飲而儘,笑著要把手中的酒杯放下。
就在這時,皇帝麵色驟然一變,雙眼瞪大的同時,嘴裡噴出一口鮮血,直挺挺地朝著後麵倒去。
這變故來得突然,在場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眾人嚇了一跳,同時起身,就要上前查看情況。
還不等他們有什麼動作,禦前侍衛已經控製住了在場所有人。
被刀架在脖子上,再也沒有人敢亂動,隻能著急萬分地看著皇帝的方向。
太子是在場所有人裡,唯一一個還擁有自由的人。
包括李君衍在內的所有皇子的脖子上,同樣都有一把刀。
太子著急忙慌地跑到皇帝身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父皇!父皇!父皇你怎麼了!宣太醫!快宣太醫!”
在場的官員不少,文官武官都有,但就是沒有太醫,一個都沒有。
桑覺淺不知道是太子沒有資格出席這樣的宴會,還是太子故意無情。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處處都透露著不同尋常的詭異。
等待太醫的過程,太子紅著一雙眼睛,看向李君衍,“老三!你竟然敢對父皇下手!你真的是大逆不道!就算父皇急召你回長安,可也是給你機會自證清白,並沒有直接處置你,你怎麼能懷恨在心,並且對父皇下手?”
太子痛心疾首,聲嘶力竭地哭喊。
百官聽到這話,也全都用不可置信和譴責的眼神看著李君衍。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宸王竟然是這樣的人,竟然敢弑君弑父!
李君衍隻靜靜的看著太子,並沒有絲毫的慌亂,也沒有任何的惱怒。
那眼神平靜的猶如深潭,讓太子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太子可知道神板?”李君衍緩緩開口。
“知道。”太子下意識地回答,“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用神板證明你的清白?林七站得那麼遠,你又是背對著他的,剛剛你若是往酒杯裡下毒,他手中的神板根本拍不到。”
李君衍笑了,“那你怎麼肯定,神板就隻有一個?就隻有一種?”
太子徹底慌了起來,眼神迅速地往李君衍的身上掃視。
李君衍的衣服裡,看著不像是藏有神板的樣子。
就在太子心中想著的時候,李君衍從手上去下了一枚造型奇特的大好扳指。
他將扳拆開從裡麵拿出一個小小的內存卡,喊了林七過來,直接將內存卡插入讀卡器,再連接上平板。
很快,畫麵就被調了出來。
畫麵的角度有些奇怪,但卻能將李君衍雙手的任何動作都拍攝得清清楚楚。
李君衍倒酒的畫麵,更是清晰無比的呈現在他們眼前。
從頭到尾,李君衍都沒有觸碰過酒杯,更沒有什麼粉末顆粒從他手中灑下。
李君衍沒有投毒。
看到這些畫麵的時候,太子就緩緩閉了閉眼。
僅僅是這些畫麵,就已經可以證明李君衍的清白了。
原本想順勢將這件事兒安在李君衍的頭上,可現在李君衍輕而易舉就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
神女給的神奇的東西,怎麼這麼多!
有這些東西在,簡直是防不勝防。
太子心中想著這些,麵上的表情也在不斷地變化。
李君衍饒有興致地盯著太子,“我倒是有件事兒,想要問問太子。
太醫還沒有來,也沒有診斷,太子為什麼口口聲聲說皇上是被投了毒?
難不成太子什麼時候學了岐黃之術?”
太子咬牙,“沒有。隻是父皇身體一向健康,連病痛都沒有,怎麼可能會無端吐血?
本太子看到父皇突然吐血,麵色又這樣的難看,會有這樣的猜測,也無可厚非吧!
老三,你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懷疑是我給父皇下毒?
這怎麼可能!
我已經太子,父皇又這麼喜歡信任我,隻要等到父皇百年,以後皇位必定是我的,我又何必冒著風險,做這樣的事情?”
李君衍輕笑一聲,“我還什麼都沒說,隻是問了一個比較好奇的問題,太子怎麼就解釋了這麼多?
是太子喜歡解釋,還是說被我猜中了?”
“胡說八道!”太子再次暴怒,“老三,你憑什麼這樣憑空猜測誣陷本太子?”
“如何不能?剛剛太子不也是這樣猜測我的嗎?”
“那怎麼能一樣!你對父皇心中有怨,甚至連一聲父皇都不願意喊,我懷疑你是理所當然!”
“我心中委屈,自然不願意喊,但我有什麼都表現在臉上。
倒是太子,你和皇上的關係,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
眾人聽著兩個人的話,恨不得將耳朵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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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是她們能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