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知道將腦袋安回去可以讓服務員恢複笑容呢？”馬隊還是不太理解宋知意的腦回路。
“根據他剛剛的行為猜的唄。況且就算錯了也沒關係啊，又沒有違反規則。”宋知意無所謂地夾了一筷子菜。
馬隊無聲地豎了一個大拇指。
新腦子就是好使，像他的話可能會原原本本地按照規則上麵的要求去做。
哪怕遇到不合理的地方也隻會選擇性眼瞎。
馬隊感慨地搖搖頭，隨後轉頭，看到杜如是還在乖乖坐著，碗裡的的東西一點都沒吃。
於是拿起她的筷子，將菜夾起喂到她嘴裡“你也得吃點啊！否則等下出不去了咋辦？”
杜如是的嘴巴被塞的鼓鼓囊囊的，她幽怨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最後還是嚼了嚼吞了下去。
“這就對了，多吃點。”說著，馬隊又塞了幾筷子菜到杜如是嘴裡。
他隻是關心他人，才不是因為菜吃不完了o′｀o。
見狀，宋知意將桌子上剩下的菜全部倒進白鍋裡。
煮熟之後撈出，放進杜如是的碗裡。
“多吃點，你看看你，都餓瘦了。”宋知意仗著杜如是此時嘴裡都是東西，沒辦法說話，於是瘋狂往她碗裡夾菜。
夾完後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吃著自己碗裡的菜。
杜如是麵無表情地咀嚼，吞咽，馬隊也仿佛發現了新樂趣，不停往她嘴裡塞菜。
就在眾人快把菜都吃完時，南悅黎忽然停下不動了。
她定定地盯著櫥窗外，嘴巴無意識地咬著筷子。
“小黎，你在看什麼呢？”宋知意將腦袋放在南悅黎肩膀上，順著她的視線向外看。
隻見門口處停著一輛大卡車，卡車的側麵印著一個小天使。
天使的麵容精致，臉上掛著悲天憫人的笑容，可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原因，南悅黎總感覺天使有點怪怪的……
“你有沒有感覺那個天使長得有點怪怪的？”
南悅黎一邊說著，一邊轉頭。
嘴唇無意間擦過宋知意的額頭，帶來一陣酥麻。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南悅黎急忙偏過頭，繼續看向外邊。
宋知意低頭，嘴角微微勾起，隨後又像沒事人那樣抬起頭，繼續賴在南悅黎的肩膀上。
她看著卡車側麵的天使，沉思了一下，忽然開口問道“你聽說過恐怖穀效應嗎？”
南悅黎沒轉頭，而是皺著眉頭說道“我記得恐怖穀效應是指一個物體與人的相似度到達一定程度時，所產生的一種恐懼的感覺。”
宋知意打了個響指“所以，當我們看到跟人長相貼近的天使時，才會覺得害怕。而且你看他的翅膀，像不像一個又一個的眼睛？”
南悅黎眯了眯眼睛，恍然間，她好像看到天使眨了眨眼睛。
不，不止天使！
還有天使的翅膀。
它們一直在盯著自己！
就在南悅黎盯著天使的時候，幾個工人抬著一個蓋著白布的筐從他們桌子邊路過。
宋知意輕輕扯了扯南悅黎的衣角，示意她往這邊看。
透過白布的縫隙，南悅黎看見一隻猩紅的眼睛正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