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文回到自己的工作室。
便拿出紙筆寫寫畫畫。
“師傅,你畫的這些是關於什麼設備的?”
郭澤路過,看了一眼圖紙上的各種配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郭哥,這是脫粒機,你沒見過很正常。”
郭澤撓著頭,“師傅,這玩意兒在咱們收來的廢品中可不常見啊。”
李學文搖搖頭,“這不是給站裡準備的。”
早上碰到了農機站的孫副站後,李學文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老父親種地多年,對於農業有著幾分獨到的見解。
如果自己再把一些相關的農機知識教給他,沒準老父親日後能在這一領域闖出點名堂來。
李學文搖頭失笑。
“我這算不算是望父成龍了?”
不過農機站的工作名額可不好弄,或者說哪裡的工作都不好弄。
李學文打算到了農機站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
實在不行,他隻能把老父親安排來廢品收購站了。
自己在廢品站,勉強算個人物,汪樹成或許能看在他的份上,答應這個請求。
孫副站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散發著熱氣的鋁飯盒。
這裡麵裝著國營飯館今天售賣的最後一餐。
“不容易啊,希望這種好運氣能一直持續下去。”
孫副站如此期盼道。
來不及吃早飯,他騎上自己的自行車,趕往廢品收購站。
等孫副站坐在汪樹成的辦公室時,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對麵的汪樹成此時感到一陣意外。
往常,農機站和他們廢品站對接的時候,可沒有這麼早。
他一邊給孫副站倒茶,一邊打量著對方的表情。
孫副站此時麵色沉重,看樣子像是碰到了什麼難事。
“孫副站,先喝口水吧。”
孫副站拿起搪瓷杯子,笑了笑。
“汪站長,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要向你借個人。”
汪樹成一愣,瞬間警惕起來。
難道農機站要來挖人?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對方想挖的人是李學文。
這可是站裡的寶貝疙瘩,可不能就這麼給出去啊!
就算送出去,也要送到工業部這種地方去才行。
到農機站有些大材小用了。
“孫副站,不知道農機站打算借多久呢?”
孫副站思索了一番,但他實在拿不準要多久。
站裡這批損毀的農機,讓一眾維修人員一籌莫展。
“汪站長,說實話,我也估算不準要多長時間。
這個還要看具體情況,才能給你一個答複。”
汪樹成挑眉。
這怎麼聽都像是有借無還啊!
“不知道孫副站準備借誰?
我們站裡的大師傅們恐怕還沒有你們自己的維修員技術好吧?”
汪樹成乾脆直接挑明。
“是這樣的,汪站長,我們農機站想把小李師傅請過去。”
果然!
汪樹成眉頭一皺,還真是來挖人的?
“孫副站,小李師傅可是我們廢品站的中流砥柱。
他現在肩上的擔子很重,沒有他,我們站的工作係統得癱瘓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