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從何說起。”
天弘淡淡說道“我天啟帝朝與中央天洲相隔億億萬裡,如何拯救你天道族。”
“是不是薇洛的言語,讓你產生了什麼誤會。”
“那是薇洛自己的決定,與本殿下無關。”
天弘微微笑著。
這完全是無上天宮內部的鬥爭,他的侍女隻是看不過眼,所以才出聲的,都是她自發的行為,與他無關。
至於外人會不會相信,那就是外人的事情。
反正現階段,他是不會主動去插手無上天宮內部的事情。
“我天啟帝朝,不過是剛剛加入無上天宮的一個小勢力,可沒有能力去救你天道族。”
天弘臉色略微無奈的說道。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父親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得罪了太多人,否則以本殿下與道狂前輩的關係,怎麼也得出言幫他說句話。”
道長空眸中血絲彌漫,麵上卻是一陣煞白,沒有絲毫血色。
他明白,自己沒有能打動天弘的利益。
父親之所以受到這一切的打壓,無非就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既觸碰到了空道恒的底線,又觸碰到了天弘太子的底線。
自身實力不足,偏偏又喜歡左右橫跳。
既要得到天族的利益,又想著出賣天族的利益,將空道恒拉下馬,坐一坐那宮主的位置。
出賣,也出賣的不夠徹底。
保護,也保護的不夠徹底。
最大的倚仗天堂組織,甚至還處於天弘的強烈影響之下。
這就導致了現在這種場麵。
失去了最大的支持者,天堂這三大組織,又被空道恒和天弘太子聯手打壓,其餘中央天洲的強大勢力,也被收買,或者見勢不妙,不願意插手。
本來是道狂牽頭,逼宮空道恒的會議。
生生的變成了,審判天道族,瓜分天道族利益的會議。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我天道族,甚至都沒有參加這一戰,數百萬大軍一直在邊疆駐足。”
“天族三千萬大軍的失敗,更是空道恒一手推動的,跟我天道族有什麼關係,憑什麼到頭來,追究的反而是我天道族的責任,我天道族成為了替罪羔羊。”
道長空雙眸血紅,嘶啞低吼著。
他一直跟在天弘的身旁,幾乎旁觀了整個過程,直到此刻,似乎看懂了一切,又似乎什麼都沒看懂。
還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之中。
前方,就仿佛有一層隔膜,似乎觸手可及,又仿佛遠在天邊。
“我父親雖然有著諸多的算計,也有著一些野心,但也一直堅定的守護著天族的榮耀與利益,憑什麼到頭來,我父親卻成了最大的受害人。”
道長空血紅的眸子看向蒼穹,那些天族族長們,甚至是天修族族長修峰,這個與父親聯手一起來到聖荒城與天弘談判的家夥,此刻都沉默著,遠遠的隱藏在天穹雲霧之內,似乎唯恐被道狂牽連,亦或者被空道恒和天弘太子注意上,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道狂身周一裡之內,空無一人,空蕩蕩的一片,神色慘白的站在蒼穹之上,不斷朝著周圍的天老,族長,超級勢力的強者等等投出求助的目光,希望他們能為他哪怕說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