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她甚至還曾暈倒過。”
小叮當母親震驚道:“你……你怎麼知道?”
夫妻二人正是因為這個,才下決心給小叮當做手術。
黛麗絲道:“這就對了,放心,真沒什麼大事。
好了,夢蘭,帶他們去拿藥。”
從凱安醫院離開,小叮當媽媽提著藥,小叮當爸爸抱著女兒。
夫妻兩人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
忽然,小叮當母親問:“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到底該聽哪個醫生的?”
雖然黛麗絲已經明確說出女兒的病情,但杏林醫院那邊卻表示小叮當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也就是說,萬一拒絕手術,導致女兒出現意外,絕不是夫妻二人能接受的。
小叮當爸爸突然咬咬牙:“走,咱們現在就買高鐵票去滬上的同濟醫院。”
小叮當媽媽一愣:“去同濟醫院?乾什麼?”
“同濟醫院有個叫才哥的心外科主任醫師,是個網紅,長得特彆帥……
咳咳,醫術特彆高明,咱們連夜過去,找他給小叮當看看。
之前我忽略了一件事,杏林醫院雖然是中州最好的心外科醫院,但咱們還是要全國各地得多跑跑。
畢竟像這樣的大病,隻有多跑幾家醫院徹底確診後才能著手治療。”
小叮當媽媽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咱們的確應該全國各地多看看。”
說定之後,夫妻二人帶著女兒連夜坐著通往滬上的高鐵,加上中途轉車,等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剛好抵達同濟醫院。
掛號,排隊。
因為沒有老幼通道,所以兩人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見到那位醫生才哥。
接著又花了兩個小時做檢查。
終於,小叮當父親拿著片子又一次來到才哥麵前。
才哥看了兩眼,突然露出儒雅且隨和的笑:“小叮當爸爸,既然你是我的粉絲,那我能給小叮當拍個視頻嗎?
放心,後期她的臉會被遮住,不會暴漏隱私。”
小叮當爸爸連忙點頭:“可以。”
就聽才哥對著麵前的攝像頭道:“大家好,今天碰到了一位非常可愛的小病人。
她的心臟瓣膜屬於醫學上一種非常典型的潰爛。
碰到這種潰爛千萬不要慌張,大家可以到藥店購買我說的這四種藥,然後持續吃藥,一周基本就能康複。
另外,如果你到某家醫院,尤其是那些不正規的私立醫院,對方若忽悠你換二尖瓣瓣膜,必須第一時間逃走,而且越快越好。
因為你去的這家醫院,一定是一家黑醫院。
哈哈,好了,剛才的話隻是和大家開個玩笑,咱們國家的醫院現在已經非常正規,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還是那句話,大家看到這個樣子的彩超一定不要慌,真不是什麼大事。”
說完他問負責錄像的助手:“怎麼樣?我說的可以嗎?不行就再錄一遍。”
助手笑道:“不用錄了,您說的已經非常好了。”
“那就行!”說完對著電腦操作一番,很快打出一張藥方,“你們不要緊張,剛才我的話已經聽清楚了吧!
回去按時給孩子吃藥即可,如果還不放心,可以等半個月後過來複查。”
然而他說著說著忽然愣住:“你們這是怎麼了?”
小叮當父親聲音苦澀:“才哥,你的意思是,讓小叮當做手術的杏林醫院是家黑醫院?”
網紅醫生才哥一愣:“不會吧,真的有醫院讓小叮當做手術?”
小叮當媽媽點點頭,將夫妻二人的經曆說了。
然而才哥的關注點顯然和夫妻二人不一樣:“等等,你剛才說什麼,黛麗絲去中州凱安醫院了?
這怎麼可能?”
小叮當媽媽奇怪問:“等等,黛麗絲很有名嗎?”
才哥:“豈止是有名,她是全世界目前最好的心外科醫生。
尤其是從上大學時開始,她就不斷對各種心外科的手術方式做改良。
截止到目前,她手上的專利多達四十二種。
你們既然已經找過黛麗絲,就完全沒必要過來。
因為她代表的,就是心外科的權威。
若她都說治不了,那就隻能燒香找老天爺治了。”
下午,夫妻二人又帶著小叮當回到中州杏林醫院的病房。
當然,他們回病房的目的隻有一個,收拾東西走人。
鄰床那位大哥見他們回來,笑著問:“怎麼樣?是不是凱安那個醫生更厲害點?
小叮當不像我,一是年紀小,二是手術難度大、危險性高,就算需要多排幾天隊也是劃算的。
我就不一樣了,隻是給心臟架個橋,屬於微創,風險基本為零。
也就不過去湊熱鬨了。”
小叮當爸爸看了對方一眼,突然握住他的手,表情全是感激:
“兄弟,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在旁邊提意見,我和小叮當媽媽險些釀成大錯。”
大哥一愣,笑道:“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
再說我也特彆喜歡小叮當,她這麼開朗,就像一個小精靈。
本來我做手術也很害怕,見到她之後就不怕了。”
“不是,兄弟你誤會我意思了,我建議如果有可能,你也去凱安醫院做手術吧!”
他將自己的經曆簡單說了一遍,鄰床大哥聽完大吃一驚:“什麼,你說杏林醫院是一家黑醫院?”
小叮當父親點點頭:“我之前也不敢相信,但從同濟醫院回來之後,我特意找朋友打聽了一下這家醫院的情況,你猜怎麼著?
就在不久之前,有一個病人突然死亡,檢查後發現病人的心臟支架明明已提前在這裡做了,結果心血管部位壓根就沒有。
此事一出,杏林醫院可是賠了很多錢。
當然,因為錢給的很足,所以這事除了當事人以及極個彆旁觀者,其他人並不知情。
我不騙你,那位死亡病人的主治醫師叫侯潤生。”
鄰床大哥一下子蹦了起來:“侯……潤生?
他就是我現在的主治醫師呀!
不行,我得趕緊跑路,否則要真被他推進手術室,說不定不僅老命不保,心肝脾胃腎也可能被他偷偷割走當標本。”
說完簡單收拾下鋪蓋卷,眨眼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打開門:“剛才那個影子是誰?怎麼跑那麼快?
咦,小叮當你回來了?不是約好的今天手術嗎?你們怎麼突然就走了?
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就去喊醫生,讓他給你們另安排時間。”
小叮當父親看了媳婦一眼,忙道:“咱們也趕緊跑吧,萬一被對方拉住強行推進手術室,就真完犢子了。”
小叮當母親一愣:“不會吧?
如果咱們不願做手術,他們還會強行拉住咱們不讓走不成?”
小叮當父親看自己媳婦的表情仿佛在看傻子:“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這種黑醫院會和你講道理吧?
你要是配合,他們還和和氣氣,若你不配合,後果……嘿嘿!”
“那還猶豫什麼,趕緊走!
等等,不要走電梯,容易被堵住,咱們走樓梯。
你抱著小叮當,我拿著東西。”
夫妻二人並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這個病房的最裡側,用來遮擋的簾子突然被拉開,一個中年阿姨臉色同樣無比蒼白。
忽然,她打開手機,找到一個微信群。
這是杏林醫院的一個病友群,該病友群加的都是杏林醫院的各個病友。
這個群中經常會有很多愛心人士,在臨走前將自己買的折疊床免費送給新病友,所以非常受歡迎。
小叮當父母由於心憂女兒,對這種所謂的群並不關注,但擁有社交牛逼症晚期的中年阿姨自然不可能放過。
拇指稍微動了動,她將一段錄音發了進去,內容正是小叮當父母和鄰床大哥的談話。
然後中年阿姨留言道:“各位病友,這是我無意間聽到的,反正此地我是不敢再待了。
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說完關閉手機,收拾收拾東西快速離開。
直到中年阿姨離開後的五分鐘,才有護士帶著醫生過來。
隻是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護士和醫生都一臉茫然。
兩天後,傑克鬆了口氣。
因為國嶽製藥廠的進口設備調試工作已經全部完成。
吃過慶功宴後,他和另外兩個技術員準備坐飛機回國。
然後剛走到機場,他就聽到助理打來的電話。
傑克有些不耐煩:“什麼事啊?不是說沒有特殊情況不要聯係我嗎?”
結果助理道:“老板,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
“有人把一段錄音發到群裡,您還是自己聽吧!”
十分鐘後,傑克的臉變得鐵青:“現在醫院什麼情況?”
“有不少患者偷偷離開了,好在這個群的群主是咱們的工作人員,發現這件事後,第一時間把群給解散了。
所以雖然產生了一些影響,但相信再過段時間,就能恢複正常。”
傑克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最怕的就是將事情鬨大,尤其是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一旦被發到網上,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然而助理再次開口:“其實這事雖然會給咱們帶來一些困擾,但並不嚴重。
關鍵是凱安醫院,對方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把黛麗絲請了過來。
咱們醫院雖然也有幾個心外科方麵的專家,但不管名氣還是影響力,根本無法和黛麗絲比。
而且對方還請來了陳運友,陳運友的確已經日薄西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而且此人很重義氣,凱安醫院現在的心外科框架,就是他負責搭建起來的。”
聽到陳運友三個字,傑克眉頭忍不住狂跳:“等等,他去了凱安醫院?你知不知道對方這麼做的原因?
又或者說當年的事他發現了什麼?”
助理道:“應該沒有,聽說他去凱安醫院工作後,侯潤生醫生專門去拜訪過他。
陳運友會去凱安的原因說來很奇葩,凱安醫院和十月食品廠都是張嶽的,陳運友是他十月食品廠的客戶。
張嶽聽了侯運友以前的事後,便誠心邀請他進入凱安,原因是凱安醫院一直賠錢。
張嶽應該是實在沒辦法,才會疾病亂投醫。
隻是他沒想到,侯運友竟然把黛麗絲請了過來。”
傑克:“真是這樣?”
“八九不離十,不然若張嶽真想針對咱們,完全可以以小叮當的事為借口發難。
隻要他將小叮當父母的音頻發到網上,又或者單獨找這家人錄個短視頻,咱們就會陷入巨大的輿論危機,到時想平息簡直難如登天。”
傑克終於鬆了口氣:“這樣呀,那我明白了!”
“可老板,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傑克突然嘿嘿一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涼拌。
聽過醫鬨嗎?
這樣,你找一個病人,隻要對方死在凱安醫院,到時候……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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