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嶽一愣:“軍鋼養豬場?”
吳大川點點頭:“對,小軍的大名叫馬軍鋼。
軍鋼養豬場是咱們中州本地的一家養豬場。
它在北邊黃河濕地公園附近,占地麵積四百五十畝,裡麵有五萬頭豬。”
“五萬頭豬?”張嶽吃驚道,“那這養豬場規模不小啊!”
市麵上一頭標準的出欄生豬的價格大約為三千,五萬頭豬就是一億五千萬。
當然,一家養豬場的豬不可能全是出欄生豬,所以總價值要減半。
可即便如此,也有七八千萬。
彆看張嶽自己隨隨便便一家企業就有好幾個億。
但這是他擁有眼睛異能。
就拿十月食品廠來說,如果沒有絕味配方,彆說將炸雞和絕味肉丸賣遍全國。
中州隨便一家成規模的冰鮮肉食品廠都能吊打自己。
這個馬軍鋼能做到這一步,自然有些本事。
隻是……
張嶽皺起眉頭:“既然對方有這個身份,那他怎麼又和張超搞到了一起?”
吳大川道:“當然是因為他的軍鋼養豬場。
從今年秋天開始,養殖業就頻繁出問題。
尤其是養豬場,爆發了好幾波疾病。
其中最嚴重的是一種呼吸綜合征,幾乎沒有太好的預防手段。
這種病是一種呼吸病毒引起的急性傳染病,主要症狀為高熱,呼吸困難,咳嗽等。
而且會通過呼吸傳播。
所以隻要有一頭豬染病,整個養豬場至少有一半的豬都會被感染。”
聽到這裡,張嶽眼皮忍不住一跳。
他當然清楚呼吸類疾病的危害,以及預防的困難。
而且這種病豬是堅決不允許流入市場的。
同時張嶽也明白馬軍鋼這麼做的原因。
五萬頭豬即使有兩萬頭染病,對對方就是致命打擊。
至於他親自出馬,並花錢買通張超,應該隻是試探。
因為短時間內有能力消化他養豬場病豬的企業,隻有十月食品廠。
如果張超這條線走通,此人絕對會變本加厲,想辦法將手中豬肉通過十月食品廠送往全國各地。
他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馬軍鋼現代在哪?”
吳大川道:“我已經報警,張超,他,以及他手下的那幾個工人都被抓了起來。
不過……”
吳大川臉上全是擔憂:“馬軍鋼的行為雖然很可惡,但他的罪名並不嚴重。
隻要出一些錢,用不了幾天就會放出來。”
張嶽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種情況。
馬軍鋼至始至終也就換了六十頭豬,再加上自己這邊發現的早,並沒有造成惡劣影響。
所以警察那邊也沒辦法嚴厲製裁對方。
可張嶽也很無奈。
發現食品廠的豬肉被調包後,肯定得第一時間阻止。
總不能因為要增加對方的罪行,偷偷在背後釣魚吧?
其實不止馬軍鋼,包括張超本人,也不會有大事。
對此張嶽隻是稍微一想,就將心思放到其他地方。
以他現在的身份,這種小人物還不值得他花太多心思。
“既然這種豬呼吸綜合症這麼利害,市麵上豈不存在大量病豬?
你要做好這方麵的防範工作,還有豬肉供應問題,也必須慎重。”
以十月食品廠現在的規模,每天的豬肉吞吐量是個非常恐怖的數字。
想要保證豬肉不出問題,還要供應的上,絕對是個非常嚴峻的考驗。
吳大川點點頭:“這點您放心,我已經專門成立了一個工作小組來負責這方麵的事。
至於中原外國語國際中學的豬肉供應,一直用的都是咱們自己養殖場的豬。
我再加強運輸這塊的管理,肯定不會出問題。”
誰知張嶽一愣:“等等,你說中原外國語的豬肉用的是咱們自己養豬場的豬?
咱們自己有養豬場嗎?”
他有點懵。
十月食品廠做的不是食品加工嗎?
什麼時候又搞起養殖了?
結果吳大川看張嶽的表情全是古怪:“老板,您不會連自己手上有養殖場這件事都忘了吧?
十月養殖場被劉廠長搞得有聲有色,而且已經極具規模。
現在十月食品廠的食材有三分之一,都來自他的養殖場。”
張嶽皺眉:“你說的是劉凱?”
劉凱張嶽當然知道,他和妻子汪金蘭之前一直在京城奮鬥。
雖然兩人都是高級技術員,無奈京城房價實在太貴,遠超兩人能力的極限。
再加上劉凱嶽父汪大海在國嶽製藥廠當會計,因為幫國嶽製藥廠找出不少財務方麵的問題,從而拿到大量獎金。
於是劉凱和汪金蘭便決定辭去京城的工作,一心一意留在中州發展。
張嶽讓汪金蘭負責主持自己手下企業的策劃工作。
劉凱則繼續發揮自己的專長,全心全意搞養殖。
隻是十月養殖場養的好像是雞吧?什麼時候又養起豬了?
他問出心中疑惑,吳大川笑道:“老板,看來你真的太忙了。
十月養殖場養的不僅隻有雞和豬,還有鴨、鵝、鴕鳥、鵪鶉等家禽。
甚至還有孔雀。”
“什麼?孔雀?”張嶽一臉懵逼。
如果劉凱在養殖場養鴕鳥和鵪鶉,他還能理解。
畢竟多元化也是一種特色,有助於提高養殖場本身的名氣。
但你養孔雀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我這是養殖場,不是動物園。
聽張嶽問自己,吳大川笑道:“老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孔雀可不僅僅是百鳥之王,動物園裡爭芳鬥豔的存在。
它還是一種不錯的食材。
人工養殖的孔雀有野味濃、高蛋白、低脂肪富,含人體所需多種氨基酸等特點。
是高檔餐廳的美味佳肴,非常有前景。
很多賓館飯店還專門推出孔雀宴,想要嘗鮮隻能提前預定。
張嶽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是嗎?那我有時間得過去看看,嘗嘗孔雀肉是什麼味道。”
雖然張嶽現在有錢,但他吃飯一直大眾化,除非工作需要,很少去那些高檔餐廳。
對養殖孔雀這種特殊肉食,更是沒有吃過。
當然,張嶽隻是隨口一說,不再關注這件事。
誰知兩天後,易美勤主動找到自己。
看著對方穿著一身寬鬆的運動裝,頭上還紮起馬尾,張嶽有點奇怪。
在他印象中,對方是那種極具小資情調的白領,平時也非常注重自己的儀容儀表。
反正張嶽每次見到她,都是一身小西服,精明且乾練。
可現在……
“你今年是五行缺土嗎?”
易美勤一愣:“什麼五行缺土?”
“當然是你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