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姚看著王經理,表情全是質疑。
這讓張嶽有些意外。
他連忙走過來勸道:“叔,沒評上就沒評上吧,不要緊的。
雖然咱們對自己很有信心,但這次參與評選的公司都非常優秀,比咱們強的同樣有很多。
而且這位王經理剛才也說了,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接下來的時間我其他事都不管,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天友建築集團上。
相信下次咱們一定能通過終審。”
說完拉著餘姚就走。
他和餘姚認識這麼多年,知道老先生的倔強。
那是認準一件事,就一條道走到黑的主。
如果是其他地方,張嶽或許不會管。
但這裡可是證監會,國家財富的聚集處,也是各個公司的財神爺。
其身份地位,連銀行都要低一頭。
除非萬不得已,張嶽並不想和對方起衝突。
餘姚聽到張嶽的話,神色有些猶豫。
終於他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咱們走。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你可說了,三個月後一定保證天友建築集團上市。
如果食言,彆怪我不客氣。”
張嶽連忙笑道:“您放心,區區上市還不是小菜一碟。
之前主要是我從沒關注過這個,才沒有準備。
還是那句話,不管任何事,隻要我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他拍著胸脯打包票,不管怎樣,隻要老先生聽勸就好。
至於三個月後能否入選,等三個月後再說就是。
然而兩人剛走出大門,就聽身後一個聲音道:“你叫張嶽是吧?”
張嶽轉身,發現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王經理。
他微微一笑:“是我,請問你有事?”
王經理跳了跳眼角:“事情倒沒有,不過我想勸你一句,關於天友建築集團上市的事,你還是放棄吧!”
張嶽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想勸你不要白費功夫了。
天友建築公司是絕對不可能上市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餘姚再也忍不住大聲問:“站住,你什麼意思?快說清楚!”
然而王經理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餘姚的話。
就見他徑直走到一輛寶馬車前,伸手打開車門坐進去。
汽車開動向前走了十米,突然又停下,接著車門打開,王經理探出頭。
隻見他點燃一根煙,輕蔑的朝張嶽和餘姚所在的方向吹了口氣,又一踩油門跑走了。
把餘姚氣的,恨不得直接跑過去把對方的車玻璃砸了,最後被張嶽強行拉住。
餘姚扭頭看向張嶽:“你剛才拉我乾什麼?”
張嶽笑道:“算了吧,你被狗咬了一口,難不成還要咬回去?
咱們是文明人,不和他一般計較。”
結果餘姚怒火不減:“你說的倒好聽,剛才那個姓王的什麼意思?
他憑什麼說天友建築集團不能上市?
我知道你是因為他是證監會的人而有所顧忌。
但我可以這樣告訴你,證監會是證監會,他是他。
他代表不了證監會。”
張嶽點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本來這次的新股上市的負責人周立明,我的老同學。
他告訴我,天友建築集團不管盈利管理還是其他方麵,都是行業標杆。
所以隻要咱們申請,通過終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結果我什麼都準備好了,證監會那邊的負責人卻突然換成了姓王的。
這非常奇怪。
要知道姓王的在證監會一直都是邊緣人物,即使要換人也輪不到他。
我曾問過周立明,但周立明隻表示這是上麵的安排,其他都不願多說。
我當時詢問隻是出於關心,也沒想其他的。
見他不像有事,就沒多想。
誰知……原來他們這麼做,針對的竟然是咱們。
老周屬於無辜躺槍。”
張嶽聽餘姚說完,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這時,餘姚道:“不行,我得去老周那問問,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張嶽道:“要不就算了吧!
天友建築集團上不上市關係都不大,隻要用心經營,同樣可以做得很好。”
餘姚眼睛一瞪:“我當然知道你的本事。
可這次咱們明顯被人算計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坑你的嗎?
我印象中的小張,可不是這樣的人。”
張嶽愣住,忽然他抬起頭,微微一笑:“叔,你說的對,剛才的確是我的錯。
咱們都被人算計了,如果連去了解一下情況都不敢,那也太窩囊了。”
說完,他不禁有些詫異。
自己到底怎麼了?
怎麼遇到事情的第一反應是忍讓?難不成和之前的泰國之行有關?
餘姚聽到他的話,立刻哈哈大笑:“對了,這才是我認識的張嶽。
走,咱們去找老周。”
然而不出張嶽意料的是,周立明竟然在醫院。
張嶽和餘姚問了好幾個人,才確定對方的位置。
打開病房門,隻見病房的角落躺著一個人。
他的頭上纏滿白布,腿也被石膏裹得嚴嚴實實,並用紗布吊在半空。
餘姚看了對方半天,才一臉驚愕的走過去:“老周?真的是你?
你怎麼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周立明扭頭,等他看到是餘姚,臉色瞬間就變了:“老餘,怎麼是你?
你快點走!
快走!
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幾句話他說的既緊張又惶恐,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張嶽的眼皮狂跳幾下,在看到周立明的第一眼,他就認出對方身上的傷是被人打的。
再結合對方剛才的話,他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餘姚自然不會輕易離開,他想詢問情況。
然而周立明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隻是不斷敦促他快跑。
就在這時,兩名護士人員出現在門口。
看到張嶽和餘姚,立刻嗬斥道:“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
張嶽連忙走過去賠笑道:“對不起呀,我們是周先生的朋友,聽說他受傷了,就過來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