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一個人坐在長桌後,專心致誌的盯著眼前的網,兩隻手拿著個長長的什麼在編織著。
蘇研走近了看看,還真是漁網。
她有些疑惑,“你弄這個乾什麼?”
何安沒注意到有人過來還嚇了一跳。
回頭看到是蘇研才鬆一口氣。
他臉上還有驚疑不定的呆滯,看的蘇研心裡癢癢的。
“上次捕魚的時候把網弄破了,我補補。”
蘇研來興趣了,問道,“捕魚?去哪?”
何安道,“就是城南那邊那條河,離咱們不遠,經常有人在那邊撒網,我有時候也去來兩網。”
蘇研想了想位置,對應上記憶中的河流,“我記得那邊是有條河,穿過縣城了是吧?挺長的,魚很多嗎?”
何安搖搖頭,“縣裡就那一條河,去的人很多,就是玩玩,也沒想著捕到魚。要真想撒到魚要去城外的上遊那邊,那邊河道寬,魚也多。”
蘇研理解的點點頭。
縣裡男人沒什麼事情,夏天天熱,成群結隊的去縣內河邊玩玩,捕魚就是個興致。
捕到捕不到,開心就行。
真靠它吃飯不會去那裡。
蘇研對這種戶外運動還挺感興趣的,連忙道,“下次你去也叫上我唄?我也想去看看。”
這不是什麼難事,何安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並補充道,“等我把網補好,咱們看哪一天沒事兒,讓吳叔來幫我們看一天店,咱們一起去。”
吳叔就是何祖父家的管事,在何家有二十多年了。
一向忠厚老實,前幾年何祖父念著他年紀大了去衙門把他一家的身契放了。
也算讓他們一家以後不再為奴做仆,當個正經八百的平民。
吳叔感恩何家的恩情,即使沒了身契也還是在何家伺候著,隻讓自己的老婆帶著孩子租個房子在外麵做工。
何安跟吳叔感情不錯,請他來幫幫忙還是可以的。
蘇研點頭同意。
店裡沒什麼生意,家裡也沒什麼事兒,這兩天蘇研體驗了一把放假的快樂。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這一天蘇研又因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補眠的時候,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怎麼回事?
她掙紮著把眼睛眯開一條縫,瞟了一眼外麵的陽光。
嗯?時間還這麼早呢。
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蘇研這麼想著,沒什麼心理負擔的閉上了沉重的眼睛,順從身體的意誌睡了過去。
但是沒過多久,蘇研夢到自己被人左右輕輕推了幾下,緊接著耳邊似乎傳來了說話聲。
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那不是夢,真的有人在推她。
她再次勉強睜開微微張開一條縫,看了一眼來人,又閉上了。
何安見蘇研困得幾次掙紮著都醒不過來,好不容易眼睛微微睜開,卻馬上又閉上了。
他有點不忍心叫醒她,但是想想現在在院子裡坐著的人,又不得不再次推了她幾下,道,“研研,研研,娘和二郎來了,現在在院子裡呢!你快起來,他們等著呢!”
嗯?娘?二郎?什麼二郎?
娘
對了,她穿越了!還有個弟弟叫二郎來著
她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