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何三哥無地自容,隻能帶著何三嫂與孩子們緊跟著跪下,“祖母息怒。”
結果何祖母卻像是噴發的火山一般,連他也沒放過,“奧,倒是忘了你了,你爹還算是有點本事,拿了我跟你祖父分的東西,也掙出點產業出來。你呢?做生意不行,其他方麵倒是挺厲害。一個爹娘的親兄弟都要事事壓他一頭,真是好本事!”
何三哥聽得這話,臉紅的像煮熟的蝦。
又想到現在全家人都在,何大哥與何二哥也在,在他們麵前被祖母說了容不下兄弟的話。
當即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也總比在這裡受這種淩遲處刑強。
何父見兒子受了這樣的重話,想開口解圍。
在一旁一直冷著臉沒出聲的何祖父先開口了,“怎麼,你娘說的不對?你們家沒有欺負安小子和他媳婦兒?”
何父沒想到一直不開口的父親竟然一開口就讓他顏麵掃地,當下麵露哀求,“爹···”
何祖父卻不想聽他說話,開口打斷他,“我不想聽你在這兒狡辯,有什麼我自己會用眼睛看,我不瞎。兒媳婦兒我管不著,但是兒子我還是能管一管的。你治家不嚴,縱容妻子犯下這樣的錯事,愧對祖先,就去祠堂裡給祖宗請罪,麵壁三天,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做。”
去祠堂罰跪,這是自從懂事後,何祖父顧忌他們的臉麵再也不曾下的懲罰。
如今他兒女成群,孫子都有了。
竟然跟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待遇,去祠堂罰跪。
他現在也體會到兒子剛才芒刺在背的感覺了,恨不得現在找個螞蟻窩鑽進去。
何祖母聽到何祖父的懲罰,終於火氣下去了點。
看到現在鵪鶉一般縮著腦袋的何母,她開口,“這事兒主謀是你,老二認罰了,你也不能落下。”
何母一臉懵逼,她怎麼就成主謀了?
剛才不還是在問她的嗎?
怎麼這一會兒她什麼都沒說,就全認為是她的錯了?
但沒等她開口,又聽見何祖母繼續說道,“老二去了祠堂,你這個主謀也不能跑掉,你就跟著老二一起去祠堂反省。待反省結束,你給抄寫100遍金剛經,三個月後給我,我去廟裡供奉給菩薩,給孩子祈福。”
何母臉都黑了,100遍金剛經?
一本金剛經全文五千多字,還要整齊劃一。
一天抄一遍都得熬夜,這還是100遍!
三個月,那她不得熬廢了。
若說跪祠堂是精神上的懲罰,那抄寫金剛經就是身體上的懲罰了。
何母一時不知道哪個更讓自己難以接受,但還沒等她比較出來,何祖母又說話了。
“另外,研研這次傷了身體,如今王禦醫說了,孩子能不能保住還得看後麵情況。她這次受了大罪,不能隨便就這麼算了,你們拿出五十畝地出來,也算是補償她。”
這次不光何母臉黑,何父連帶著何三哥一家,臉都黑了。
五十畝地,那可是幾百兩銀子啊!
誰家補償能補償這麼多?
何祖母未免也太偏心了些。
誰知那邊何祖父也連連讚同,“的確是,蘇研這次受了罪,你們補償也是應該的。這樣吧,蘇研現在還昏迷著,就算後麵醒了也得休養,沒精力操心這些。你們直接把地契拿來給我,我親自去縣衙裡過戶。待蘇研醒了,再給她。”
何父何母相視一眼,這是怕他們賴賬啊。
雖然他們的確有這個想法。
但是想想何祖父竟然也在此事上插手,且明顯與何祖母一樣,站在蘇研那邊,又不得不閉嘴接受。
事情到這裡也算是有個結果,何父何母也隻能認罰。
隻是在兩人臨走去祠堂之前,何祖母卻對何母說了更誅心的話。
讓何母也恨不得找個牆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何祖母“咱們何家幾輩子從上到下還沒有出現過刻薄兒媳婦兒的婆婆,徐氏,你可注意著,彆把徐家的風氣帶到我們家。”
何母娘家姓徐,正是最近因為逼死兒媳而名聲大噪的徐氏家族。
因發生了那事,徐氏家族在縣裡名聲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