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郎是安心了,蘇父可不安心。
他今天本來就要跟蘇二郎說分家的事兒,但是剛才被蘇研那麼一懟,他也覺得自己太過分。
這會兒再當著蘇研的麵就有些張不開口。
蘇研卻根本不在意他的猶豫“說啊,做都做了,怎麼這會兒不好意思說了?”
蘇二郎疑惑的來回看看,最後目光定在蘇父身上。
蘇父看沒辦法,隻好把家裡分家的情況跟蘇二郎又說了一遍。
這次有蘇研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補充,蘇二郎聽得明白多了。
聽完之後,他與蘇研一樣震驚。
但又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蘇父的性子,蘇母了解,他這個兒子自然也了解。
一直都是這樣,很看重兄弟情。
如果說原來蘇父隻是感覺自己做的不對,但沒有太大感觸的話。
這會兒看見蘇二郎同樣震驚且不失望的臉色,他是真的深刻認識到自己傷害到了蘇母三人。
若是讓蘇研說,蘇父純粹是讓原主母子三個人慣得。
萬事為蘇父著想,不願意讓蘇父為難。
即使有了苦水,也隻會往肚子裡咽。
這就慣得蘇父慣性的就忽略他們三個,對更鬨騰的大哥花費更多的精力。
蘇研不知道蘇父以後會不會改變想法,但是她不想把希望寄托在蘇父身上。
因此這會兒逼著蘇父跟蘇二郎說出分家的真相,也是想做一件事架空蘇父。
讓以後家裡的財政大權掌握到蘇二郎手裡。
與蘇二郎相處也一年多了,對他也有些了解。
或許是從小就看著蘇母為蘇父讓著大房的人傷心,蘇二郎對大房一向沒什麼好感。
且他一直知道錢的重要性,從前就在有計劃的攢錢。
即使因為家裡原因,他能接觸到的錢少之又少。
但是對於拿到手的錢他心裡都有數,好好藏著呢。
因此在意識到蘇父不靠譜之後,蘇研立刻就下定決心以後讓二郎管住家裡的財政大權。
如今他們家裡的財政,最重要的收入就是二郎的月俸。
蘇研也就打上了這個主意。
因此趁著蘇父這會兒愧疚,就直接提議,“二郎現在在縣城,也有花銷。且他也有了兒子,是要攢錢為以後做打算了。”
“所以我想著二郎的月俸就自己拿著吧,爹,你覺得呢?”
蘇二郎眼睛一下子亮了,沒想到蘇研竟然是這樣的打算。
說實話,他也不放心蘇父。
實在是這些年蘇父的做法,讓他也害怕了。
如果這錢能拿到自己手裡,自然比在蘇父手裡更讓人安心。
至於蘇父,他有些無地自容。
他本就是重感情好脾氣的人,這點自然不僅是對蘇大伯。
對蘇母三人也是。
不過由於蘇母三人平時不爭不搶,在蘇大伯麵前就落了下風。
但是如果拋開蘇大伯不談,蘇父已經是這個時代難得的好丈夫好父親了。
在家會主動幫助體貼蘇母,蘇母脾氣暴躁,有時候與蘇奶奶頂嘴,蘇父也從來沒有因此責怪過她。
對蘇研也是,當時蘇研和離,是他第一個拿著鋤頭到楊家拚命。
蘇研和離回到娘家居住這麼久,也是他一力支持。
蘇研脾氣直,有啥說啥,有時候嗆的蘇大伯母頭冒白煙。
但蘇父也從來沒有說過她。
蘇二郎就更不用說了,小時候也是千寵萬寵的。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原主與蘇母蘇二郎才會對蘇父的行為忍讓。
但蘇研可不一樣,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