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何四嬸兒什麼也沒得到,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晚上何安回來的時候,蘇研還跟他提了這件事兒。
“···一來屋裡,眼睛滴溜溜的轉。打量著誰看不見她眼裡的貪婪似的。”
“幸虧我打斷她了,不然我猜她下一句,鐵定是要給她家那房子漲價!”
“以她當時的那樣子,起碼漲10兩不止。”
正在擠乾頭發的何安一愣,“她家那房子還敢提漲價?”
蘇研“隻要臉皮厚,有什麼不敢的!”
說完,蘇研沉思一瞬,突然道,“你說,咱們想辦法給他大兒子遞個信兒怎麼樣?”
“她敢這麼賣房子,不就是仗著她大兒子離得遠嗎?”
“若是人回來了,她還能得逞?”
到時候看何四嬸兒還笑不笑得出來!
這樣做,幫她報了仇,也幫了老實生活的春生。
這種一碗水端不平的,蘇研現在可看不慣了!
何安或許也是考慮到這點,所以也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第二天,他就出去打聽到了具體的地址。
正準備讓過路的商隊給帶信兒呢,就聽說寄信兒的主人已經回來了。
不僅是回來,還大張旗鼓的鬨了一場,鬨到了族長麵前。
何安忍了忍,到底沒忍住跟著族人一起去族長家裡看熱鬨。
咳咳,他也不是八卦。
就是看看,回去也能有更多的話題跟蘇研聊。
夫妻之間,沒有話題聊是很可怕的!
多影響感情啊!
這麼自欺欺人的安慰了一番自己,何安耳朵豎起的更高了。
好在周圍全都是高高豎起耳朵的人,他夾在中間並不顯眼。
此時大廳內的爭吵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族長與族長夫人坐在上首,反而插不上嘴。
春生媳婦兒聲淚俱下的控訴,“···老太太在世的時候,說了老宅歸我們,再另外拿錢給老二買了另外一套。”
“我們這才把多年的積蓄拿出來,又借了一屁股的外債,終於把房子翻新蓋起來了!”
“這兩年為了還債,我們跑到薪酬更高的鄰縣去。一年到頭隻能過年回來,連累孩子也跟著漂泊!”
“現在有人卻趁我們不在,要賣掉我們的房子!族長啊!這讓我們一家還怎麼活啊!”
春生媳婦兒說著說著悲從中來,到最後直接癱坐在地上,雙手拍著膝蓋大喊,“我自從嫁了何家了,吃苦受累,生兒育女,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可我這半輩子就奮鬥出這麼個房子,卻被人不吭聲的想拿走!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何四嬸兒氣的跺腳,強行過去要對春生媳婦兒動手。
被一旁的人七手八腳的給攔住了。
但攔住了她的身體,可攔不住她的嘴。
她張口就是破口大罵,“你個賤皮子,攪家精!自從你嫁過來後,我們一家子都被你攪散了,你還敢說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