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研就讓蘇母彆擔心,她會看著辦的。
蘇母唉聲歎氣,抓著蘇研的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好一會兒才有些恍惚道,“做人難啊。”
蘇研心想不是做人難,是好人做人難。
因為會更為彆人考慮,所以受傷的往往是自己。
但蘇研自認為不算是好人,或者說不算是純粹的好人,所以她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又安慰了蘇母一會兒,或許是不願意讓蘇研一直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蘇母主動提起了何安過繼的事情。
這件事其實中間蘇二郎回家的時候已經跟她說過了。
她還為此高興了很久,不年不節的還去給祖宗上了墳,感謝他們的保佑。
蘇研知道她的意思,就順著她的話轉移了話題。
聊起過繼的事情,蘇研還算開心。
因為自從過繼後,何安的親生父母就再也沒有了立場管她們。
蘇研其實也不怕他倆,但是就是癩蛤蟆趴在腳背上——不咬人膈應人。
現在連最後膈應人的機會都沒有了,蘇研從過繼之後心裡上一直很放鬆。
蘇母對此事也是好評一片,“女婿彆的都好,就是父母緣分淺。那倆人一心撲在大兒子一家,阿安跟著他們絕對會受委屈。”
“還是現在好,分開了,你也就沒有那兩個公婆在上麵壓著,我和你爹也放心多了。”
“就算不分開我也不怕他們那!”蘇研聽完蘇母的話笑開了,“就是膈應人的慌。”
“是是是,你什麼都不怕!以前膽子那麼小,不知道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大的!”
“不過你膽子再大,也是我閨女,有那樣的公婆,我難免也擔憂。”
蘇研親昵的摟著蘇母的脖子,撒嬌,“娘~,還是你最疼我了。”
蘇母晃著身體,像小時候哄著小蘇研那樣拍她的後背,“你是我閨女,不疼你疼誰?”
趁著這個機會,蘇研就在蘇母耳邊問出了心裡壓著的八卦,“上午樹林怎麼回事啊?我看不太像吳玉。”
蘇母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外麵無人的院子,確認沒人來聽,才小聲道,“不是她。”
“是楊臨從外麵又領回來的女人。”
也許是知道楊家遭到了報應,蘇母眉眼間都是笑意,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揚。
“縣裡怡紅院的瑤姐兒,不知道怎麼迷的他帶人回來的。那楊臨還當大家是傻子呢,對外說她是遠方來投奔的表妹。”
“又不是遠,在彆的縣,大家沒法知道底細。這就是同一個縣,還能瞞住人?”
“你是沒見到,吳玉如今在楊家發瘋都沒人管的,還得伺候那瑤姐兒,不伺候楊臨還會動手。”
說到這兒蘇母捂著嘴笑了,老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年吳玉不要臉,搶人家的男人。
現在好了,自己男人被彆的女人搶了。
真是報應!
雖然她閨女現在過得好,根本不稀罕那麼個破男人。
但不妨礙蘇母還是看的解氣。
蘇研也很解氣,但是,“要是楊臨也遭報應就好了,渣男賤女,就應該一起受報應,現在隻聽到一個不夠解氣!”
蘇母哎了一聲,“你說的對,要是楊臨也一起遭報應了就更好了。”
“但他現在靠著那瑤姐以前的賣身錢,過得滋潤著呢。”
“連自己老娘和妹妹都不管了,一天天的淨往小樹林裡轉,都帶壞了村裡的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