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鬨的人隔在二郎媳婦兒和蘇母的中間。
蘇研何安與蘇父趕到的時候,也被他們隔在了這邊。
這些人一些是真來拉架的,另一些就是存存看熱鬨的了。
村裡一年到頭沒什麼八卦,突然來一個大料。
很快人就都會湊到這邊。
二郎媳婦兒也知道這點,因此才跑出來。
眾人麵前,蘇父蘇母也不能對她怎麼樣。
事後,就算蘇二郎問起來。
她也有話說,本來就是蘇研蘇母先做事過分的。
她還不能反抗嗎?
安排好了後路,二郎媳婦兒耳邊又想起娘家嫂子弟妹的那句話。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你還得靠娘家兄弟撐腰呢!”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她在家裡的地位確定下來。
她不能總是這樣,排在所有人的後麵!
隔著人群,她就捧著肚子嗚嗚的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拉著一個自己知道的最八卦的人,撕心裂肺的喊。
“他們老蘇家欺負我啊!我也是沒辦法了才跑出來,不然在那個家裡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被她拉住的婆子眼睛一亮,壓抑住激動安慰她,“好孩子彆哭了,咱們都在這兒,她們不敢對你怎麼樣!”
勉強說了兩句安慰話,就立刻八卦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說,咱們也好給你評評理。”
二郎媳婦兒正等她這句話呢。
當即偷偷掐一把自己,疼痛感瞬間上來。
緊接著鼻頭一酸,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外人看來,還真有點受委屈了,未語淚先流的意思。
這些不明真相的人不由得內心上就偏向了二郎媳婦兒,因此在麵對著氣的要過來說清楚的蘇母。
她們紛紛出手攔住她。
其中還有人道,“我說老二媳婦兒,你這就不對了,你兒媳婦兒可還懷著孕呢!”
“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啥事兒不能好好說,非要把人逼到這個地步?”
蘇母大喊冤枉,“我怎麼逼她了,我什麼也沒做啊!”
二郎媳婦兒聽見蘇母的大喊,適時的往身邊的八卦婆子懷裡一縮。
這動作第一個被這個婆子察覺,她立刻就說,“你要是沒做什麼,人家能這麼害怕?”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道,“是啊,要不是沒辦法,哪個小媳婦兒能跟婆婆這麼鬨?”
蘇母也想不明白,二郎媳婦兒怎麼會突然這麼搞。
她自問對兒媳婦兒也不算差。
就算上次在兒子麵前告了她一狀,也是因為她做的太過了。
後麵她改了,自己也沒記仇,大家一樣好好過下去。
這突然搞這一套是做什麼?
瘋了?!
不明真相的人,這會兒都勸蘇母消消氣,彆跟兒媳婦兒一般計較。
“她已經給你們家生了鬆哥兒,平日裡看著也好。”
“多好的兒媳婦兒,調教也不要太過分了。”
蘇母被冤枉的嘴裡發苦,想說都說不出來。
這群人圍著她嘰嘰喳喳,好像親眼看見了她虐待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