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的眼是不是壞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我看沒什麼事兒啊,很正常的呀。”
“可我看東西時,怎麼老覺得有好些和蠅子、蚊子似的,在我眼前飛啊?”
“啊,不會吧,得飛蚊症了?我看著也沒什麼事兒啊,彆大驚小怪的了。沒事的,不耽誤看東西就行,以後晚上早點睡覺,睡眠好了,眼睛就好了,平時少用你的小臟手去揉眼睛。”
“可我總是覺得我的眼睛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唄。”
“我看沒什麼區彆,彆擔心,沒事的,你的眼睛和以前一樣好看。”
福妮聽了爹的回答,雖然心裡還覺得沒有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心裡安定了不少,她也覺得眼前,如蒼蠅和蚊子飛來飛去的零星小黑點兒,並不耽誤她看其他東西,所以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有時她還覺得特彆的好玩,特彆是看白色物體的時候,那些小黑點真如一些蒼蠅飛來飛去,或如小蝌蚪們遊來遊去的,看上去也挺好玩的呢。
特彆是自己看太陽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眼前,如下雨時在屋簷上落下的一道道雨簾,不光不耀眼,還特彆的舒服,特彆是中午的太陽。
因為看太陽的時候,那些小黑點都不見了,有時還能看到太陽麵前各種顏色的豎線,。
晚上看月亮的時候,又是另一番景象,她看到的竟然是月亮前各種顏色的橫線,很是漂亮的。
她給弟弟說起時,弟弟說自己可不敢看太陽,太耀眼了,看月亮時隻看到圓或彎的黃色而已。爹娘也這麼說。
這才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和彆人的確有不同的地方,她看到的,彆人真的看不到。
她雖有點奇怪,但並沒有太關注這件事,因為這根本就不妨礙平時自己玩樂。
晚上睡覺時娘怕她冷,就給她用開水灌了一個水葫蘆,讓她放在被窩裡取暖,她卻說不用,根本就不冷,有時還覺得有些熱呢。
娘當然不信,現在是冬天了,屋裡很冷的,特彆是下雪的天,人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衣,而她從沒覺得冷,娘為她縫製的厚棉衣,她總覺得太厚了,她經常出汗根本就不願穿。
冬天,人都把棉衣裹得緊緊的,村裡的老人還特意在棉衣外捆著一個繩子,而她卻老想把棉襖扣子解開,她曾經偷偷的解開過,爹娘也多次斥責她,怕她凍感冒了,不許她解開了。
但她總是覺得很熱,她在娘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把棉衣扣子解開,有時也把厚厚的棉鞋脫掉,她才覺得那是她最舒服的時候,當然,做這些事的時候,她總是在偷偷的去做,她怕爹娘生氣,再訓斥自己。
晚上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她總是把門關好,幾乎裸體的躺在炕上,她覺得這才是自己一天中最愜意的時間。
她也覺得自己和彆人不同,在今年寒冷的冬天,她卻從來沒覺得冷過,晚上也幾乎沒蓋過被子。
比他小一歲的弟弟總是凍的流鼻涕,臉蛋凍的發紫,弟弟總喜歡沒事依偎在她的身邊,覺得暖和。
娘有時攥著她的小手說道“這孩子手這麼熱乎,活力真旺啊,天這麼冷,彆的孩子的手都凍了,她的手卻熱乎乎的,這孩子以後有人疼啊。”
“手涼就是沒人疼嗎?”
“對呀,都這麼講啊。”
“我知道我的手為什麼熱了,因為有爹娘疼啊。”
“對呀,爹娘很疼你呀。”
福妮聽了這些,覺得自己很幸福,自己有爹娘疼才這麼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