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乾了已經一個多月了,乾的真爽,天天有錢進腰包,而且還攢了不少錢了,這買賣多好,比乾工地上的活強多了。”
“我們去的都是一些好點的單位,他們從來沒有丟過自行車,況且在他們看來,其價值也不算大,單位和個人為了自己的聲譽,也都沒有選擇報案,真是天助我也。”
“還是老公你謀劃得當,我從心裡真的佩服你,你真的很有才。”
“你配合的好,挺聰明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現在我們乾的這行來錢多快,而且風險又很小,比乾假酒強多了。”
“我們現在多好,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有錢的。”
“老婆,那當然了,你就跟以前一樣,跟著我過好日子吧。”
他們夫妻二人掏心掏肺的說著,憧憬著美好的生活,此時事業心爆棚。
在夜幕籠垂下,他們這對鼠夫妻又出動了。
“老公,你聽,好像周圍有小嬰孩哭。”
“好像是貓叫吧,這聲音就是貓叫的聲音。”
“不是,你仔細聽聽,好像是在這橋底下發出來的。”
他們趕緊駐足靜聽,發覺那聲音,的確是他們腳下,所在的橋底下發出來的。
於是他們拿出手電筒,相扶著來到橋下。
他們所看到的,眼前的情景顯得有些淒涼。
橋底的空隙被各種廢棄物占據,破舊的報紙、散落的塑料瓶、以及風吹來的各種垃圾。
如同貓叫的聲音,就是從這堆垃圾裡發出來的。
他們拿著手電筒,照著往裡麵仔細的找尋。
他們發現有一個人,蜷縮在一個,由幾塊撿來的紙板和一件破舊的毛毯搭成的小窩裡。
原來是一位流浪的女人,在這片由混凝土構成的穹窿下,尋找著暫時的庇護。
她身邊放著一個破舊的背包,裡麵裝著一些零碎的食物殘渣和一個已經變形的塑料水壺。
她在這個橋底的角落,品嘗著生活的不堪和狼狽。
那人好像被刺眼的手電光驚到了,揮舞著雙手,哇哇的叫著,像是很恐懼的樣子。
“老婆,好像是個女人,她身邊還躺著一個小孩兒,像剛生過的小孩。”
“是嗎?好像這個女人在這裡生了孩子,看這孩子臍帶還在呢。”
“這個孩子還是個小子呢。”
那個人一看有人要動她的孩子,急的哇哇大哭起來,並用力拍打著地麵,恐嚇他們離開。
“老公,這人看上去像個傻子。她剛生過孩子,這樣下去,孩子和她可能都活不了,要不把她弄到我們那去吧。”
“這怎麼弄?她真臟真臭啊,要不我們就光抱那孩子走吧。”
“那女人也真怪可憐的,就一塊帶到我們那去吧。要不我們回去,還得給那孩子買奶粉,不如給她點吃的,讓她自己奶孩子。”
“也是,我們如果不救她,可能他倆都活不了。行,那就把他們全弄到我們那裡去,最起碼比這橋底下要強多了。”
他們費了好大的勁,趁著夜色連拽帶扯的,把那個女人帶到了他們的住處。
她緊緊裹著那件不足以覆蓋全身的破毛毯,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她坐在地上不安的環顧四周,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
他們趕緊拿出點吃的喝的,那女人看到後直撲過去,急急的往嘴裡塞,巴不得把飯快點倒進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