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萬事由天,莫強求。你儘力了就行了。”
“既然給了我預知死亡的本領,我卻沒有阻擋死亡的能力,給我這種本領又有什麼用呢?隻能徒增煩惱。”
“一切儘在天命,隻求問心無愧,不逆天而行。天命不可違,一切都是最好安排。”
“這隻是安慰自己的想法而已。有發現問題的能力,卻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這種痛苦無人能解呀。”
幾天過去了,吳校長的離世在人們心中漸漸淡去。
校園裡,學生們依舊歡聲笑語。
老師們也恢複了往日忙碌。
那場突如其來的噩耗,仿佛隻是一場夢。
陽光依舊明媚,樹木依舊蔥鬱,吳校長身影,卻已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辦公室裡,吳校長座位已被新來校長占據。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生活還在繼續,大家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沒有吳校長的世界。
再也沒有人提起,那個曾經守護這片校區的人。
時間,如同流水般悄然帶走了吳校長痕跡,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隻是見到校長時,換了稱呼而已。
現在換成了姓陸的校長了。
陸校長上任後,學校圍牆仿佛一夜之間拔地而起。
原本寬鬆的管理變得嚴苛。
青春的叛逆,在圍牆下悄然生長,一種無聲反抗在學生中蔓延。
夜幕降臨,校園角落裡,幾個男學生悄聲議論著逃跑計劃。
他們眼中閃爍著興奮與緊張,心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趁著夜色,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圍牆,尋找著白天偵察好的突破口。
終於,領頭學生率先翻過圍牆,消失在夜色中。
緊接著,其他人也陸續成功逃脫。
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迅速消失,隻留下圍牆內一方靜謐。
而那堵加高的圍牆,在想要逃出校園的男學生看來,仿佛隻是一道無力屏障。
高牆阻擋不住青春對自由的渴望。
他們翻越高牆,要去網吧,放飛自我。
在一個寂靜夜晚,學生汪海在圍牆下奮力攀爬,試圖穿越那道高不可攀的屏障。
不幸的是,他腳下一滑,伴隨著一聲痛苦尖叫,他摔倒在地,腳部崴傷了。
消息傳到家長耳中,汪父憤怒地來到學校,質問聲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焦慮和憤怒。
“為什麼要把圍牆建得這麼高?!”汪父的聲音在校長室裡回蕩。
“你們把圍牆修這麼高,才導致了孩子受傷!你們學校必須負責!”
麵對家長索賠要求,校方顯得有些尷尬和無奈。
汪父堅持認為,如果不是因為這堵過高的圍牆,他孩子就不會在夜色中冒險,更不會因此受傷。
他看到陸校長對這次事件不太重視,並說這是學生不應該做的事情,學校不應該負賠償責任。
汪父一聽,當著陸校長麵,就把舉報電話打到上級部門。
要求學校賠償,並再三強調開除陸校長這個不稱職的人。
最後,在各方部門的領導協調下,學校真就賠償了那個汪海的醫藥費。
“汪海家長,這個錢你真不該要。”福妮看到家長得意接過校長手裡的錢,不由生氣的說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破老師管的事還挺多,好好乾,不好好乾就舉報你。”
“程老師算了,彆說了,就這樣吧。”陸校長無奈說道。
“哦,你姓程啊,我記住了,以後小心點,彆他媽的找不自在,敢情摔傷的不是你家孩子!”說完,得意揚長而去。
陸校長雖然沒有被開除,但這次事件以後,他做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並且很怕得罪家長。
也許受此事件影響,才隔了有一周時間,又發生了一件讓福妮感覺憤慨的事。
周末放學,住校學生可以回家了。
當然,學生們放學那刻是最快樂的。
一女學生跑步摔倒了,並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