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家主張全無,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了皇甫應天,小女兒待字閨中,至今未曾嫁人,算起來,應該將近五十歲了。”
鄭國安娓娓道來:“不過,二十多年前,張家忽然多了一名女嬰,沒有人知道來曆,張家對外說,那名女嬰是經過靈隱寺高僧指點,領養回家改變風水的。”
“自此以後,女嬰便在張家成長,張家二小姐對其非常好,甚至將她收為義女。”
“這張家二小姐尚未出閣,便收了義女,一時間成了京都的笑話,但她卻毫不在意。”
鄭國安接著說道:“慢慢的,閒言碎語便出來了,有人說,那個女嬰是張家二小姐與人私通,未婚先育的產物,而與二小姐私通的人,便是皇甫應天。”
“想當年,張家的兩位小姐,一個傾國傾城,一個國色天香,驚豔了整個京都。”
鄭國安笑著說道:“如果傳聞是真的,皇甫應天娶了大小姐,又收了二小姐,著實讓人羨慕啊。”
蘇陽黑著臉道:“鄭公,你能不能講重點,坊間傳聞你說的那麼起勁,有損你的形象。”
“咳咳,好。”
鄭國安略微有些尷尬,而後說道:“兩年前,白若雪的母親趙清靈,死後第二天,張家養女便離開了京都,遠嫁羅市,自此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人家女孩嫁人,不是正常的事嗎?”蘇陽疑惑道。
“不正常。”
鄭國安搖搖頭道:“張家養女在張家,地位不一般,不僅張家二小姐寵她,張全無更是把她當做明珠,捧在手裡怕掉,含在口中怕化。”
“按理說,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孩,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嫁人?”
鄭國安繼續說道:“可張家偏偏讓她遠嫁羅市,對方隻是羅市的一個小家族,那樣的家族,連給張家提鞋都不夠,正常情況下,張全無不可能看得上。”
“會不會是張家養女去過羅市,並且在羅市和人私定終生,生米煮成熟飯。”蘇陽猜測道:“張家家主迫於無奈,隻好同意?”
“不可能。”
鄭國安直接推翻:“張家養女我見過,素養很高,品行端莊,是難得一見的大家閨秀,絕不可能做出敗壞名聲的事。”
“還有,趙清靈出事後的第二天,在提前沒有一點風聲的情況下,張家草草的辦了酒席,當天羅市便有人來,開車把張家養女接走了。”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重點是趙清靈遇害的地方。”
鄭國安看向蘇陽,說道:“你知道趙清靈死在哪裡嗎?”
蘇陽順著話茬猜測:“張家?”
“不錯。”
鄭國安點點頭道:“就是張家,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張家家主張全無,花重金收到了一件重寶,似乎跟青鳥有關,趙清靈得知後,孤身前往,結果慘死張家。”
蘇陽皺眉道:“既然如此,張家的嫌疑不是更大嗎?”
“不。”
鄭國安否定道:“剛才我跟你說了,張家沒有高手,況且趙清靈的致命傷,乾淨利落,再加上沒有中毒跡象,說明對方的實力,遠在她之上。”
“趙清靈曾是隱世宗派的天之驕女,又有陳江山前輩指導,從而成為青鳥之主,她的實力毋庸置疑,早已經達到了玉衡境。”
鄭國安接著說道:“就算是皇甫應天埋伏在張家,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抹殺趙清靈,由此可見,凶手的實力深不可測,張家首先被排除了。”
“當然,這件事或許跟張家有一些關係,最起碼張家參與進來了,可張家一口咬定,對此一無所知,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便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