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白若雪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過臉色好了一些,不像先前那樣蒼白了。
“若雪,對不起,我來晚了!”
蘇陽蹲在床邊,握住了白若雪的手,臉上寫滿了愧疚。
“小師爺,都怪我,沒有保護好白小姐。”旁邊的段無涯自責的說道。
“不怪你,是對方太強了。”
蘇陽起身,麵沉如水的問道“出手傷害若雪的人,確定身穿黑袍嗎?”
“絕不會錯!”
段無涯篤定的說道“他還戴著一張詭異的麵具,看不到真容,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我在京都待了幾年,從未聽說京都有這樣的高手。”
段無涯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說道“對了,柳嫣似乎認得他,看到他的時候,神情有些異樣。”
“果然是他!”
蘇陽微眯著眼睛,現在他可以確定,出手打傷若雪的黑袍男人,就是傳授柳玉泉血飲功的人。
“小師爺,那個柳嫣究竟是什麼來曆,看上去稚嫩乾淨,沒想到竟然修煉了血飲功,也難怪如此年輕就踏足了玉衡境界。”
段無涯接著說道“不過,當時多虧了她拚死守護白小姐,最後甚至獨自引開黑袍男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柳嫣是我的奴仆!”蘇陽追問道“你可知道她現在的下落?”
“不清楚,她引開黑袍男人後,就沒再回來,但她肯定還沒有被抓住,皇城司的人還在追捕她。”
段無涯補充道“血飲功是邪功,早就被禁了,京都出現了修煉血飲功的人,皇甫應天大怒,先前甚至親自帶人追捕柳嫣。”
“雖然現在皇城司一無所獲,但以皇城司的勢力,想必很快就會找到柳嫣。”
蘇陽點點頭,而後問道“若雪是查出什麼線索了嗎,為什麼黑袍男人突然出手?”
段無涯沒有隱瞞,把羅平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蘇陽。
“原來如此。”
蘇陽淡淡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桑塔,你和段無涯一起留下來保護若雪,我出去一趟。”
留下一句話,蘇陽縱身離開,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蘇陽走後,段無涯打量桑塔,好奇的問道“大個兒,你挺高啊,和我小師爺是什麼關係?”
“他……他是我的陽……陽哥。”桑塔悶聲回應。
“臥槽,你什麼身份,什麼檔次,竟然跟我小師爺稱兄道弟,這麼算下來的話,你豈不是也是我的師爺輩了?”
段無涯頓時不爽了,不服氣的說道“喂,大個兒,你會武功嗎?”
桑塔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什麼意思,到底會不會啊?”段無涯仔細打量了桑塔幾眼,而後警惕的說道“我看你體內沒有內力,你該不會是玉衡強者,隱藏了內力吧?”
桑塔搖搖頭,如實道“我沒有內力。”
“沒有內力,那就不是古武者了。”
段無涯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囂張的笑道“大個兒,不如這樣吧,咱們打一架,你要是能打贏我,我就服你,你叫桑塔是吧,從今以後,我就叫你塔哥,如果你打不過我,那你就得叫我……叫我師爺,行不行!”
段無涯想高出桑塔好幾輩,體驗一下被人喊師爺的感覺。
他覺得眼前這個傻大個,看上去呆呆的,很好忽悠。
“我……我不想……不想叫你師爺。”桑塔悶聲悶氣的說道。
“那沒辦法,你隻能打敗我了。”段無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