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久時轉頭看向我,不由分說的將我拉到床上。
"今天你哪裡都不許去,就在這裡睡!要不然……我出門告訴阮哥,說你欺負我!"
我嘴角一抽,這淩久時可算是找了個好靠山了啊!
我忍不住嘖了一聲,最終還是留了下來,畢竟答應過某人,要保護好淩久時的。
這一天下來,線索很多,但找線索也很是消耗體力和精力,很快幾人就開始昏昏欲睡。
隻是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能是晚餐時嚴師河的話起了作用,大多數的人對人油燈產生了反感,所以幾乎都沒有點燈。
隻有嚴師河還有一個房間的過門老人的燈還亮著。
午夜打更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就是一聲聲慘叫聲。
隨著慘叫聲越來越近,淩久時猛的睜開了雙眼,緊接著就是什麼東西摩擦木頭的聲音。
淩久時猛的坐起身,就看到門外一排排的黑影,站在門外,頓時一激靈,剛想下床,緊接著又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停在了門口。
他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左右看了看睡的跟死豬似的三人,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這個時候,裝死明顯是不大可能了,淩久時瘋狂的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努力尋找著可能存在的禁忌條件,爭取不觸發,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咯吱咯吱——
有東西在拚命的戳著窗戶上的紙,不一會兒就戳出了兩個洞,淩久時下意識的緊緊靠在門上,屏住呼吸。
隻見那高大的身影一點點的靠近洞的位置,而桌子上的人油燈猛的亮了起來,照的整個房間燈火通明。
就在淩久時感覺到門外的視線即將要發現自己的時候,撲哧一聲,燈忽然熄滅。
淩久時整個人都呆住了,下意識的想要衝過去點燃,畢竟於付氏說的話,他並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禁忌條件,萬一是的話,恐怕會連累黎東源他們。
隻是淩久時還沒來得及行動,忽然感覺腰間一緊,嘴也被捂住了。
"噓!"
淩久時一愣,聞著熟悉的味道,他頓時放鬆了下來,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易曼曼。
隻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易曼曼怎麼突然把油燈熄滅了?
此時我攬著淩久時的腰,兩個人抵在門的下方蹲著,眼角瞥向上方若隱若現的黑影,女主人明顯有些生氣,因為房間內太黑,她看不清裡麵的情況,索性直接指揮著豬隊友上陣。
呼嚕嚕,呼嚕嚕——
一排排小豬,忽然朝著門開始進攻,門上麵的窗戶紙全部被捅破,露出了一張張豬臉,張著血盆大口,發出淒厲的豬叫聲。
它們伸長的手臂,試圖推開門進來,但卻被我和淩久時死死的抵住,隻能退而求其次,直接穿過那些窗戶的洞,試圖爬進屋內。
淩久時一時驚恐,我立馬拉住他。
"快!快念!"
"念?念什麼?"
我看著嚇傻的淩久時,乾脆自己念了起來。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個哭兒郎,過往恩客念三遍,一覺睡到大天光。"
淩久時立馬秒懂,跟著一起念,隨著三遍童謠念完,那些豬隊友直接一動不動的卡在窗戶上,仿佛睡著了一樣。
而此時門外的女主人看著自己的豬隊友不動了,頓時憤怒到極點,嘴裡一邊咒罵著,一邊將她的豬隊友一個個拽了回去,又不死心的透過那些洞朝著屋內看了看。
因為我倆待的位置是死角,女主人並沒有發現,但她知道,屋子裡肯定是有人醒了的,所以遲遲沒有離開,雙方就這樣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