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在召見梅執禮之前,聽著侯公公描述了當時衙門裡的事情後,慶帝忽然哈哈大笑。
"沒想到,承澤這一病,居然連以前那謙謙君子的做派,也改了不少啊~"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笑容瞬間蕩然無存,雙眸冰冷,毫無溫情可言。
"聽說他和範閒關係好?"
侯公公一愣,仔細想了想細節。
"二殿下,除了攪渾水,也沒看見他和範公子說話啊?不過……這話裡話外,倒是有偏袒範公子的嫌疑。哦~對了,二殿下走的時候,範公子好像跟他說了什麼,惹的二殿下不大高興,還特意和他拉開了距離。"
慶帝眼睛一眯,他並不希望範閒倒戈於哪位皇子,畢竟他這個魚餌在沒有真正發揮作用之前,他絕對不允許。
對於李承澤,這顆失去掌控的棋子,他有些糾結,就好像一根骨頭,食之無肉,棄之可惜。
"嘖!再多留他兩日,也算是……全了父子之情了。"
說到這裡,他又忍不住頭疼起太子李承乾。
"太子呢?"
"太子殿下走的時候生著氣,估計覺得二殿下和範公子是一夥的,恐怕要出手了。"
"嘖!朕的這些兒子,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侯公公立馬拍馬屁道"幾位殿下心思縝密,都是上上之選。"
"你說……他們誰騙得了誰呢?"
"老奴不敢妄斷。"
"罷了,戲還沒唱完,台子就彆拆了,繼續讓他們唱吧!"
侯公公在一旁附和。
此事說完,慶帝才宣見了梅執禮。
慶帝早就知道,梅執禮是太子的人,也知道太子針對範閒,也放任太子和範閒爭鬥。
但這一切的前提下,就是不能將這些肮臟的手段擺到明麵上,若是擺在明麵上,傷的隻是皇室的臉麵。
如今梅執禮主審的這個案子,牽扯到了兩位明麵上的皇子,實在是有失體統,他不能懲罰自己的兒子,所以能將氣出在梅執禮的身上。
但梅執禮這些年也算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若是對他趕儘殺絕,未免太不近人情,可這件事若是不給太子一個教訓,他是永遠不知道反省自身的錯誤。
索幸慶帝和梅執禮就演了一出戲。明麵上梅執禮是被馬匪截殺,慶帝故意讓監察院的人去做此事,並將梅執禮死亡的事情告知給了太子,太子直接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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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理理因為此次事件,美名傳遍京都,所有人都想看看這位有情有義的女子。
滕梓荊經過此事,本想帶著妻兒離開京都這個是非之地,但看到範閒,卻又為他擔心,畢竟這麼有情有義的人,世間難得一見。
他妻子看出他的猶豫不決,便勸他留下,於她而言,在哪裡生活都一樣,隻要有滕梓荊的地方,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最後在滕梓荊朝著範閒索要每月五十兩的月例,再加兩畝田,一頭牛,還有給兒子介紹教書先生等條件後,他答應留了下來。
由於範閒的荒唐傳遍京都,搞的李雲睿更是看他不順眼,發誓一定要退了這門親事。
她可不想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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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正在廟中研究著一些小玩意兒,雖我本人不會武功,但並不妨礙我借助外力保護自己。
之前在現代見過手槍的圖紙,所以我準備試一試,看能不能做一把出來。
謝必安陰沉著一張臉走進來,我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