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侯公公但笑不語,慶帝也沒有執著於他給出什麼答案。
"既然老二身體不好告了假,那就好好養著吧。"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對了,彆忘了送些賞賜過去,讓他安心養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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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一劫的我,此刻正瀟灑肆意的搬家,畢竟長久的居住在廟堂確實不像話。
因為人來人往的折騰還需要好久,索性我便直接去了靖王府待著了。
李弘成此人什麼都涉獵一點,與他說話倒是輕鬆自在些的。
"殿下最近生病,很少出來走動了,今日前來,倒是我的榮幸了。"
聽著李弘成虛偽的話,我也隻能笑了笑。
"榮幸什麼的,就罷了吧!等府裡安頓好了,我便回去,隻是借你的地方躲清淨罷了。"
李弘成並未在意我的話,反而話鋒一轉,說起了最近聽到的新鮮事。
"聽說昨日有人運送了一個木箱進來,而且那木箱巨大無比,上麵層層疊疊的鎖著鐵鏈,似乎有什麼活物。"
我端著茶盞的手一頓,猛的抬頭。
"昨日?"
"對啊!當時看到的人可不少呢!"
我眉頭一皺,看樣子太子起了殺心,老頭子準備借此事挑起與北齊的戰爭了。
一想到當初慘死的滕梓荊,心中難免有些唏噓,這人重情重義,功夫還不錯,隻是死的……
如果我出手阻止了滕梓荊的結局,範閒肯定就不會鬨出當街斬殺程巨樹的事兒。老頭子的如意算盤也就落空了。
一想到這裡,我嘴角微微上揚。
他越是想要一統天下,我就越是讓天下四分五裂!畢竟……鰥寡孤獨才更適合他!當然我也不介意再送他一個抱憾終身的結局。
"你去傳話給範閒,就告訴他,明日我要親自登門拜訪,讓他給我看病,記住一定讓他乖乖的等我過去。"
李弘成一愣,雖不大明白李承澤何時與範閒有了交情,但既然他開了口,自己作為他明麵上的盟友,替他走一趟,倒也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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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李承澤要親自登門,範閒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似的,從屋內擺件,到飲食餐飲,事無巨細的吩咐著,搞的範府雞飛狗跳。
範建一聽說二皇子要來,頓時眉頭緊皺,連夜將範閒叫了過去。
"你什麼時候跟二殿下這般熟悉了?"
範閒一臉坦蕩的模樣道"上次詩會,二殿下也在,我與他交流了一下詩詞,沒想到殿下文采如此出眾!簡直與我不相上下啊!"
範建聽著這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他這是在誇李承澤呢?還是在自誇?
"不管二殿下的文采如何,你最好不要與他多接觸,畢竟……"
"哎呀!我知道,您是想要說爭儲的事兒吧!"
範建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了一下。
"在家說就算了,這事兒可不能拿到明麵上說!"
"老範我又不傻!再說了,如今二殿下的病鬨的人儘皆知,你覺得他還能有機會爭嗎?放心吧!皇帝不會管他的。"
範建一聽,點了點頭,這件事確實也不必如此小心,畢竟二殿下的身體有虧,這樣的人,自然是與大統無緣了。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但還是要注意分寸,畢竟皇家子弟,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