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送了範閒回府後,自己便回了自己府上,此時他房間的燈已經熄滅,經過又一輪的練習,額頭布滿了汗水,如今距離中級水平已經不遠了。
趁夜摸著黑,換了一身黑衣,披著帶帽的黑色鬥篷,帽子寬大,遮住了半張臉,這還是李承澤第一次這般偷偷摸摸的行事。
"殿下,都準備好了。"
李承澤點了點頭,二話不說,抬手朝著書架的花瓶摸去,用力一轉,書架分開,露出了一道暗門。
二人一前一後進入,隨著進入,書架自動恢複成之前的模樣。
此時京都某處,朱格看著約見自己的二皇子,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殿下該不會是忘了陛下的旨意,皇子可是不能插手監察院的任何事情的。"
"我並沒有要插手什麼事情,我來隻是想問一下,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朱格一愣,眉頭緊蹙,眼神中透露著殺意。
"你彆緊張,我並無惡意,隻是覺得你是個人才,不忍你就此隕落,所以……打算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李承澤沒說話,隻是拿出一塊玉佩遞給了朱格。
"遇到危險,可摔碎這塊玉玦,當然救你的條件,便是為我所用。"
朱格還來不及問什麼,隻見李承澤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整個人如同墜入迷霧,越發看不懂這個二皇子了,奇怪,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然已經記不清了……
回去的路上,謝必安居然出奇的什麼都沒問,看樣子他也成長了不少呢!
一夜安枕,第二天一大中午,範閒便跑了過來,李承澤瞥了他一眼,直接選擇了忽視,範閒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下意識的小聲詢問謝必安。
"阿澤這是怎麼了?"
謝必安一愣,立馬反應過來範閒的稱呼,剛準備開口糾正,範閒早有預謀道"你先彆糾結其他的,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謝必安看了看李承澤,見李承澤並無阻攔之意,便對著範閒冷哼了一聲。
"你昨夜做的詩,那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範閒點了點頭"我知道啊!所以……阿澤到底為什麼不高興?"
謝必安嘴角抽了抽,頗有微詞道"你說你作詩就作詩,還,還對著我家殿下說,什麼一樹梨花壓海棠!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都怎麼傳的!"
範閒一愣,搖了搖頭,謝必安眼含怒意,恨不得把範閒生吞活剝了,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
"我家殿下本就生病……如今你又如此做派,他們都說……都說殿下……"
謝必安羞於啟齒,而一旁的李承澤則淡定的接過話。
"無非是說我生錯了性彆,有的說我如同是秦樓楚館裡的小倌,覺得若是範公子喜歡,養一個不能人道的皇子當作禁孌,也不是不可以,範公子覺得呢?"
範閒聽著李承澤的話,放下怒火中燒。
"是誰說的?!他們胡說八道!就算我喜歡二哥哥,那也是真心喜歡的,怎麼可能是那種亂七八糟的關係!"
一句話,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愣住,李承澤回過神朝著周圍掃了一記冷光,仆人紛紛低頭離開,謝必安拔劍,劍指範閒。
"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肖想我家殿下!"
範閒聽著謝必安的話,也是火大"什麼就你家的了!以後就算成家,二哥哥也隻能是我家的!"
謝必安一聽哪裡還忍得了,直接對著範閒動起手來,二人在院子裡上躥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