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二哥……我不明白,父親之前明明對範閒頗有微詞的,而且他也懷疑是範閒殺了哥哥的,可是為什麼他又同意了這樁婚事。"
"他們大人的事兒且不提,你隻需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二哥……"
李承澤抬手摸了摸林婉兒的頭發。
"好了,剩下的讓他來跟你說吧!你若是不想幫他,就直接拒絕,不必顧及我。"
林婉兒點了點頭,李承澤便退出了房間,範閒站在院中,看著李承澤出來便迎了上去。
"怎麼樣?"
李承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剩下的交給你了。"
範閒點了點頭,直接越過李承澤走進了房間。
不知二人聊了什麼,一開始還能聽見零星幾句,仿佛在談論詩詞,後來隻聽見太後什麼的詞語,之後就沒了聲音。
李承澤特意等了一刻鐘,見沒出現大打出手的情況,便直接出了林府。
"殿下,要回府嗎?"
李承澤看了一眼周圍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行人,這種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真的挺好,可是……他已經許久未享受過了。
他總說,他喜歡人間的煙火氣,卻不喜歡人多,其實根本原因無非是被刺殺怕了。
從出宮建府開始,沒有一日不是在刺殺中度過的,每次出門,縱使身旁帶了護衛,可是人群中總是會莫名其妙冒出來刺客,久而久之,便厭煩了,也習慣了一個人的安靜,因為安靜,意味著安全。
"去……澹泊書局。"
謝必安一愣,立馬轉頭將車登擺好,踩著車登上了馬車,謝必安收起車登,立馬駕車直奔書局。
這書局看起來倒是熱鬨,李承澤轉了一圈,隨後看向了旁邊的宣紙。
"老板,你這裡有沒有最便宜的宣紙啊?"
謝必安一愣,自家殿下是沒錢了嗎?為什麼會用最便宜的宣紙?
老板一回頭,看見來人差點沒直接跪下,李承澤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老板這是做什麼?"
此書局的老板便是範思轍。
此時他還有些緩不過來,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二皇子,您……怎麼來這兒了?若是有什麼需要,您直接招呼下人過來一趟就行了。"
李承澤笑了笑"我隻是恰好路過,順便過來看看,有沒有宣紙。"
範思轍一聽,這不是生意來了嘛!立馬開口侃侃而談,介紹的東西一個比一個貴。
"行了,不是我自己用的,你隻需要給我最便宜的宣紙即可。"
範思轍一愣,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
"最,最便宜的?"
李承澤點了點頭,範思轍這才拿出了最便宜的一批宣紙。
"這個是什麼紙?"
範思轍搖了搖頭。
"這我不知道,我這書局主要是賣書的,又不是賣紙的。"
"那這些紙,我要了。"
"哎!這不行啊!我這還等著用的,昨天夜宴那麼多詩,我正忙著印刷呢!二殿下要是把紙都拿走了,我還怎麼印刷啊!"
"紙,我可以給你,這些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