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李承澤臉皮再厚,此刻也頗有些尷尬,急忙從範閒身上起來,一派鎮定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怎會?你來的剛剛好。"
範閒看到範思轍臉色頓時難看,冷笑一聲"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這是我的地盤!我,我當然要回來。"
看著範思轍這副慫樣,範閒就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回來了,我有話問你。"
"你問。"
"逼良為娼的事兒你知道嗎?"
範思轍一愣,眼睛瞪的老大"你胡說什麼呢!我們抱月樓是個風雅之地!"
"不就是青樓嗎?"
聽見範閒如此詆毀自己的店,範思轍頓時坐不住了。
"我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隻見範思轍誇誇其談,總得來說用一句話概括就是抱月樓隻賣藝不賣身。
"那老金頭的死,你也不知道了?"
"什麼老金頭?"
李承澤看著範思轍那愚蠢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你就彆問他了,他肯定什麼都不知道。"
範閒轉頭看向李承澤,"他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李承澤不慌不忙的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看了看,又嫌棄的丟進盤子裡,轉手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難喝。"
範閒忍著怒氣,"我不是讓你來喝茶的。"
"彆急啊~你現在和我在這裡,你猜……等會兒會不會釣出大魚來?"
範閒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李承澤嗤笑一聲,"範閒,你還是太天真了,在這京都,到處都是眼線的~"
正說著話,樓下突然響起一陣吵嚷之聲,幾人麵麵相覷,直接走到窗口處,正看到了樓下一青衣少年侃侃而談。
"表弟來了。"
範思轍的話讓範閒一愣,"什麼表弟?"
範思轍解釋道"他是宜貴嬪的兒子,而宜貴嬪與我娘是堂姊妹,算起來我倆就是表兄弟了。"
範閒一聽,臉色頓時難看,"你的意思是……他就是抱月樓的另一個東家,李承平是吧。"
"誒?你怎麼知道?"
範閒苦笑一聲,"範思轍啊!範思轍,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跟皇家子弟開青樓!"
"不是!哥!抱月樓真的不是你說的什麼青樓!"
"你當我是眼瞎了嗎?!"
眼看著二人還要繼續為此事爭辯,李承澤忍不住開口道"既然你們都覺得自己說的對,那就找個樓裡的人問問,在她們眼裡,抱月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範思轍一聽此話有理便立馬想要叫人,李承澤直接開口道"直接叫桑文姑娘過來就行。"
範思轍雖不明白為什麼李承澤會直接點名道姓,但也點頭答應了下來,而一旁的範閒臉色又陰沉了兩分,冷冷的開口道
"二殿下還真是好興致,這種時候也不忘記找、姑、娘!"
李承澤剛想開口解釋什麼,門卻忽然被敲響。
"表哥,是我,我進來了!"
範思轍要拉開房門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李承澤和範閒對視一眼,果斷藏在了門口,朝著範思轍點了點頭,範思轍這才上前開門。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