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應該是困了。"
陳萍萍又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一旁的李承澤也收回視線,再次對著葡萄出手。
"我知道,你肯定是覺得我瘋了,不急,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李承澤說完,隨手抽出了身上的帕子擦了擦,直接從搖椅上站起來,走到陳萍萍的眼前,如同之前一般,再次對陳萍萍進行了治療。
這一次倒是沒有暈倒,但臉色難看的不是一星半點,畢竟之前禦書房的事情才剛過去沒幾天,如今再次透支,隻感覺腦袋快要裂開的疼。
"再有一次,你就可以試著站起來,然後就可以慢慢練習行走,但這件事,你最好隱瞞下來。"
陳萍萍剛想開口說什麼,可李承澤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陳萍萍由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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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範閒因為春闈舞弊案,再次陷入風波之中,所有人都在勸範閒要懂得人情世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可範閒是誰?他又怎麼過得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所以扯了慶帝這麵大旗當了擋箭牌,林若甫當場快氣炸了,直接揚言要與範閒退婚,讓他不能掌管內庫。
範閒一聽這話,那可是恨不得林若甫趕緊去和慶帝說,自然還特意的添油加醋了一番道"您若不去,我就把你給我的名單,直接給陛下看!"
氣的林若甫當天直接進了宮,說什麼也要退婚,慶帝本就不在意林婉兒嫁給誰,他要的從始至終都隻是範閒接管內庫罷了。
所以林若甫去的時候,他便借口研製炸藥被炸傷,婉拒了。
隻要拖至春闈之後,範閒去接手內庫,和林婉兒是否成親,他就不管了。
事情這麼一鬨,範閒也覺察出了一點東西,或許……他的親事是有轉機的!
這大概是範閒這麼多天以來,最開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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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當日,李承澤遺憾自己不能親臨現場,就派了謝必安前去範閒身邊,美其名曰保護,實則是讓他把看到的趣事帶回來,講給他聽。
範閒看到謝必安的時候,嘴角忍不住上揚,"呦!這不是謝公子嗎?保護我豈不是有失身份了?"
謝必安冷哼了一聲,"保護你是挺失身份的。"
一旁的王啟年捂嘴偷笑,範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既然如此,那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謝必安哪裡肯,畢竟李承澤還等著他回去講故事呢!
"殿下說,你不可動武,所以才送我過來的。"
"沒事!我身為監察院一處代理人,身邊不缺侍衛。"
"他們怎能與我比!我可是八品巔峰!"
"嗯!知道,所以……我這兒真不缺人。"
謝必安看範閒油鹽不進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範閒付之一笑,"既然範大人不需要,那就算了,本來殿下還給你準備了點小禮物的,如此看來,應該不必了。"
範閒一聽,立馬來了精神,直接遞給高達一個眼神,高達快速攔住了謝必安的去路。
"既然二殿下特意吩咐的,那我就儘受了,所以……禮物呢?"
謝必安白了範閒一眼,這麼口是心非的人,殿下到底看上他什麼?
謝必安雖然心有不滿,卻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冊子,範閒滿眼狐疑的接了過去,一打開,眼睛瞪得老大,轉頭看向了如今的禮部尚書郭錚,這本冊子上,都是往年他營私舞弊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