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嗬嗬一笑,"愧不敢當。"
誰知道,今天拿了這些,明天會不會有折子參他。
"其實,我是應該要謝你的。"
李雲睿眼睛直直的盯著李承澤,李承澤卻狀似不知的模樣反問道"謝我什麼?
"你和範閒的事情,當初鬨的人儘皆知,我還以為你會來個搶婚,或者範閒來個抗旨什麼的呢,沒想到你們兩個卻什麼都沒做,如此也好~便宜了我家婉兒。"
李雲睿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承澤,李承澤麵上掛著笑,"姑姑想多了,陛下賜婚,我可不敢抗旨。"
李雲睿嘴角微微上揚,"你是那種聽話的人?"
李承澤但笑不語,李雲睿以為猜中了,便繼續道"我給範閒的新婚禮物,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說到這裡,李雲睿看向李承澤,"你該不會是心疼了吧!"
"姑姑在說什麼呢!要論心疼的,難道不應該是姑姑嗎?畢竟~你們現在是一家人。"
李雲睿的臉頓時心沉下來,搗花瓣的力度加大了幾分。
"你的這張嘴,還是和以前一樣,討人厭的緊!"
"姑姑也還是和以前一樣……做事還是那麼瘋。"
"要說瘋,你和我~不遑多讓!"
兩人視線相交,仿佛千軍萬馬橫掃,刀槍劍戟相撞,下一刻就要出手宰了對方,可幾息之間,二人皆掛上微笑,若無其事的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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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被李雲睿的這一招搞得頭疼,陳萍萍擔心他搞不定,便直接將葉輕眉留下的慶餘堂交給了範閒,用現代的話來說,慶餘堂的那些掌櫃的就好比現代的職業經理人,他們每個人手底下的鋪子加起來幾乎遍布整個慶國。
陳萍萍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讓他借助慶餘堂,來還那兩千萬的欠款,好順利掌管內庫。
誰曾想,範閒見過那些老掌櫃之後,直接選擇的棄用。
理由很簡單,他不能拿母親留下的人命,去填補那所謂的欠款,如果他真的如此做了,那就真的是不配為人了。
左思右想之下,他想到了一個妙計,借口出去散心,準備去蒼山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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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走的第三天,慶帝直接召見李承澤進宮,李承澤一進宮,就被帶去了禦書房,此刻陳萍萍,範建,太子李承乾都在。
"呦!二哥也來了?"
"陛下召見,不得不來。"
此時那邊的範建正怒火中燒,李承澤疑惑的看向李承乾,"這是怎麼了?"
"你不知道?範閒在蒼山,搞出了一個什麼庫債,以此為憑證,進行拍賣售價呢!"
李承澤點了點頭,滿臉的好奇心,"聽起來挺有意思的啊~"
"什麼有意思!他這是在犯法!這逆子簡直膽大包天!"
說到這裡,範建歎了口氣,繼續道"子不教,父之過,要我說,先把範閒押回來,然後把我這尚書也抹掉!家風不正,沒臉做官了!乾脆回儋州養老算了。"
範建說的慷慨激昂,努力的在做著戲,隻是此時卻無人應,那就尷尬了,轉眼一看陳萍萍,那眼皮下垂的,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