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公說的哪裡話,您的傳奇,草原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哪裡敢與您作對呢!"
李承澤拍了拍川流,川流順勢站到一旁,"希望你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是一樣的。"
"不知涼公前來,所為何事?"
"聽說你正在與慶國打仗,一時好奇便過來了……"
說到這裡李承澤停頓了下來,抬手用食指虛空點著單於的位置,"真是勇氣可嘉!"
"你不敢!不代表彆人不敢!"
那手下終究開了口,朝著李承澤大聲說著,李承澤不僅不生氣,反而笑著道"希望你的勇敢,能夠讓你活的久一點。"
"你!……唔!"
在他開口說出一個字的時候,李承澤一個眼神甩了過去,直接讓那人跪在了地上,"我不管你們倚仗的是什麼,還是受了什麼人的恩惠,覺得自己又強悍了,我都不會管。"
單於皺著眉看著李承澤,狐疑的問道"您……真的不會管?"
李承澤的嘴角燦爛的揚起,"當然,我一向說話算話的。"
單於與自家手下對視了一眼,態度同時軟了下來。
"我自然是相信涼公的,既然涼公遠道而來,今夜也準備設宴招待往來的商人,不防一起如何?"
李承澤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也好。我就喜歡熱鬨。"
川流聽著李承澤的話,頗有些震驚,他不是不喜歡人多嗎?
夜晚的晚宴倒是熱鬨,熱情的胡族少女,載歌載舞,順便還充當了倒酒婢女,她們雖沒有南慶女人的柔美,卻也熱情奔放,席間推杯換盞,祝酒詞一套一套的,倒是好不熱鬨。
"公子,請~"
身旁的胡族少女忽然嬌羞的將酒杯探了過來,李承澤挑了挑眉,這種美人計的小把戲他實在是沒放在眼裡,接過酒杯時,眼神順勢掃了一眼主位上的單於。
此刻他眼神正盯著這邊,李承澤垂眸一笑而過,這個單於有點意思,這赤裸裸的試探,就這麼直接搬上了明麵,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忽然一道視線直接投射了過來,李承澤一頓,下意識的順著視線看了過去,隻見那張熟悉的臉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範閒!
雖然被刻意打扮的收斂鋒芒,但那雙眼睛還是依然的犀利。
李承澤將酒杯朝著他的方向探了探,以示隔空碰杯,範閒頗感意外,禮貌性的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舉杯一飲而儘,算是回敬。
忽然領舞的舞女直接朝著李承澤的方向而來,勾著李承澤就要上去跳舞,川流躲在暗處,下意識的想要出手,而我將手背到身後擺了擺,他才做罷。
李承澤順著舞女的力道直接站起身,畢竟堂堂一國之主,若是太過潔身自好,不給彆人一點機會也有些說不過去了不是。
索性在這裡演一個風流公子的形象,也好以後讓他們投其所好不是?
舞女拉著李承澤直接在場中舞了起來,說實話,經曆兩世的人,跳舞還真是頭一遭,不過還好,西胡男子的舞動作簡單,很容易上手。
此時的範閒坐在那裡,眼睛緊緊盯著那紅衣公子,這是上次在羊肉館救了胡歌的人,如今卻又出現在王帳之中,看著這樣一位肆意公子,也不像是商人模樣,讓他頓時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