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四顧劍不願意相信,那麼小的葉輕眉,會如此多的算計吧。
"你既然那麼早就認識了她,那她來自神廟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吧!"
此時的範閒已經動了前往神廟的念頭,他對於自己母親所說的神廟太過好奇。
四顧劍歎了口氣,"聽說過,但沒見過。但我想,你的母親,應該是神廟的仙女。"
範閒嗤笑一聲,仙女這種迷信的稱呼,他是不屑一顧的,就像他從不認為這世上有鬼一樣。
四顧劍見到範閒的這副表情,自然明白他不會相信的,於是就舉了個例子,比如葉輕眉送功法之事。
所有人都認為,葉輕眉是個奇女子,她送功法之人,最後都成為了大宗師。
但這一切在四顧劍眼中,卻並不這樣認為,他覺得功法並沒有能力達到大宗師的水準,而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主要還是人。
如苦荷般大毅力者,如四顧劍般大癡者,如慶帝般能忍者,這些人皆有一份執著,而這份執著超脫了人本身。
一旁的戰豆豆此時眼睛雪亮,她沒想到範閒的母親是那樣一位傳奇的人物,更沒有想到會聽到神廟的事情。
而李承澤隻看著他們表演,偶爾聽了一耳朵,不禁想到了神廟的結局,好像神廟最後被砸了,裡麵的東西毀於一旦,具體是怎麼砸的,李承澤記不大清了,隻記得好像是王十三郎用四顧劍的骨灰壇子,將神廟大門砸壞了。
如此想來,這四顧劍還真是一件大殺器,死了還能變成凶器,就如同他的一生,隻鑽研劍道,可劍這東西都是兩麵的,可傷人,亦可傷己。
伴隨著他們的談話,無聊中,打著哈欠,合上了眼,靠在樹旁邊,打起來瞌睡,偶爾傳來四顧劍講解劍法的修煉方式。
就在不知不覺中,李承澤身上的氣息開始緩慢的變化,一開始無人注意,直到四顧劍感覺到周圍有真氣流動。
轉頭看去的時候,才發現以李承澤為中心,周圍一米之內,真氣濃鬱,一米之外正在緩慢的向外延伸。
那真氣於他而言,如同呼吸一般,簡單自如隨意可控。
四顧劍看了看此刻正在打坐的範閒,又看了看李承澤,"看樣子,這一代的好苗子也不少。"
等李承澤醒過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的頭腦異常清醒,整個人處於靈台清明的感覺,好像觸碰到了某種邊界。
同時,他也覺察到一股視線,下意識的抬頭想要看過去。
"走了。"
四顧劍的聲音直接打斷了李承澤的動作,他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跟上了前麵三人的步伐。
隨著四人的前行,四顧劍大多數時候講的都是過去的回憶,而他過去的回憶,幾乎都是葉輕眉。
可隨著前行至城內的街道,百姓們卻自發的讓路,膜拜,眼中皆是滿滿的不舍。
而此時的四顧劍卻做了一件事兒。
"你過來推我。"
李承澤聞言走上前了幾步,接替了範閒的位置。
"作為師父,今日,我便給你上第一課。不要為情所困。"
李承澤一愣,下意識的眼神瞟了一眼範閒,很快收回。
"我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