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這也是他自己的問題,畢竟是他自己識人不清。"
李承澤說完,看向跪在地上的十三郎,"十三師兄,你覺得呢?"
王十三郎聞言轉頭看向李承澤,眼神複雜,卻又有一絲迷茫,隨後又堅定的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我相信範閒不是那種卑鄙小人!"
李承澤笑了笑,範閒啊~他的卑鄙無恥,可不是表麵上能夠讓人看到的,他啊~往往扯上一麵正義的大旗,然後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獲勝之後,美其名曰,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節,手段雖不君子,卻也能獲勝就行。
所以,他是卑鄙,還是不卑鄙,這都要看被害者的評價嘍~
眾人見十三郎如此堅決,便隻好隨他去了,可……真的讓他就這麼被範閒拿捏嗎?
看著王十三郎離開東夷城,朝著範閒的大軍前進的背影,幾人眼神複雜。
"小師弟,這……真的不管他嗎?"
"師兄們放心吧!十三師兄不會有事的,即便真的出事了,不是還有我麼。"
眾人鬆了一口氣,還好,小師弟沒有不管他了。
隻是當天,王十三郎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一連三日,眾師兄弟眉頭緊鎖,送過去的信倒是不少,可一封回信或者十三郎的口信都沒有帶回,這不免讓人心裡不安。
"小師弟,你看這……"
此時眾人再次齊聚一堂,還是照相同的地點。
"諸位師兄莫急。"
說完直接遞給川流一個眼神,川流雙手抱臂,接到指令後,便放下手臂,提起劍,便朝著慶軍走去。
眾人滿眼的擔憂,"之前我們也是派人去的,但最後沒有一個人回來,小師弟~"
李承澤抬手製止了說話的三師兄,"不必擔心,川流他不一樣。"
說完李承澤便直接轉頭進屋,看似閉目養神,實際上卻動用了自己的能力,意識早就飛到了慶軍的營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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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慶軍的營帳中,範閒正安撫王十三郎,"你放心,這隻是個測試罷了,我又不會對你的師兄弟如何。"
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範閒下的套,他先是誘惑了王十三郎將四顧劍的骨灰交給自己,其理由用的自然就是王十三郎說的四顧劍想去神廟的遺願。
範閒是準備去的,隻是他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去。
於是他借助四顧劍的骨灰壇,表麵上他什麼都不會做,可卻是穩穩的拿捏住了劍廬的命脈,畢竟四顧劍的骨灰,容不得開玩笑。
其次,王十三郎前來索要,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範閒憑借李承澤是四顧劍新認徒弟的身份,美其名曰,測試其忠心程度為名,將王十三郎留在了慶軍,當然他不會苛待了他,而且還要好吃好喝的供著。
一連幾日,王十三郎的不出現必定會引起劍廬的注意,所以劍廬來人打探消息時,他故意將前來打探消息的人扣留,既不給出他們這裡的實際動向,也不打算放人。
既然他進不去,他就不信,東夷城不會派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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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將一切都看在眼中,收回意識,緩緩睜開眼,忍不住笑出聲,"範閒,真是越來越不錯了呢~既然他想玩兒,那就好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