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漫不經心的收拾著工具,看了一眼正在欣賞紋身的黎簇,這還是他第一次給人紋身,雖說這份工藝每個張家人都會,但真正能夠用上的機會並不多,而像他這樣紋鳳凰的張家人,估計應該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明天上午的飛機。"
黎簇一愣,抬頭看向張日山,"你這麼趕?"
"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哦~那你忙你的,等我看完圖再回去。"
張日山收拾東西的手一頓,轉頭看向他,"不行,明天你跟我一起回去。"
黎簇眉頭緊皺,"為什麼?"
"你不擔心蘇萬和楊好了?"
一提他倆的名字,黎簇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彆動他們。"
張日山不怒反笑,"你覺得我現在的話,還有幾個人能聽的?"
黎簇垂眸,手下意識的攥緊,他已經很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倆了,應該不會在摻和進來了才對……
想到這裡他立馬給蘇萬打了個電話,但電話卻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黎簇頓時心慌,趕緊又給楊好打了一個,但仍然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掛斷電話,他抬頭看向張日山,"你是不是知道他們出事了?告訴我!"
收拾完工具的張日山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黎簇,又抬手指了指鋪在桌子上的建築圖,"你隻有一晚上的時間,過期不候。"
黎簇氣的眼睛赤紅,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的人,"嗬!怪不得叫百歲山,活久了,已經不是人了。"
"嗬,你有時間在這裡罵我,還是多想想你的好兄弟吧。"
黎簇顧不上紋身所帶來的疼痛,立馬投身進記憶圖卷的海洋。
不知道張日山上一世是怎麼對待梁灣的,反正對自己是真心一點也沒放水,就差頭懸梁錐刺股。
直到第二天的曙光照進窗戶,黎簇也終於結束戰鬥,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看著東方的太陽冉冉升起,這種富含生命力的畫麵,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可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黎簇又忍不住埋怨張日山,該死,居然比那個時候高考複習還難。
張日山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臉起床氣的黎簇,嘴角下意識的一勾,意識到什麼,立馬又壓了下去,起身朝著廚房走了進去。
黎簇聽見聲音,還是瞥了他一眼,便沒在關注。
張日山反而鬆了一口氣,忽而一頓,自己在怕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早餐是張日山簡單準備的西餐,吃過後,黎簇也就不繞彎子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楊好被陳家的人抓了。蘇萬暫時安全。"
黎簇眉頭一皺,陳家,看樣子這是楊好命中一劫了,"那他奶奶……"
"吳家的人護著,但我要提醒你一句,遠水解不了近渴。"
黎簇抬眼看向張日山,嘴角上揚勾起弧度,"這不是還有會長嘛,如果奶奶出事,我不介意大鬨新月飯店。"
一提這件事,張日山臉色頓時難看,上次大鬨新月飯店的還是吳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