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江玉又送信來了,這回還是加急。”
江樹手裡拿著個信筒進來。
景昭辰皺眉,撐著書案站起來,轉動了幾下酸疼的脖頸。
“本王就不該把他留下!一點小事也要寫好幾頁。”
景昭辰把兩封信同時展開,越看臉越黑,一雙眼陰鷙地盯著窗外。
“嗬,江樹你去查一下馮天奇,不論大小。”
“爺,您要回信嗎?”
景昭辰摩挲著扳指,“不必!”
江樹躊躇,“可爺您要不回信,江玉估計不會罷休。”
景昭辰坐下,隨手抄起本文書,淡淡瞥了江樹一眼。
“無妨,他願寫就寫!”
他對柳歲的事才不在意!就是隨便看看!
江樹看著景昭辰按也按不下去的唇角,一言不發出去了。
這鎮國公府的姑娘不簡單啊,能讓一貫暴戾冷清的爺如此上心,家長裡短的事也看得津津有味。
馮天奇不就是寧安新任城守馮震的長子,在江南是榜上有名的紈絝子,花錢無度,流連青樓,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查的。
難不成爺還擔心他搶了柳大小姐?
爺何時這麼沒自信了?
吐槽歸吐槽,攝政王交代的事還是要儘快去做,他的屁股都沒能落軍棍的地了!
不出江樹所料,馮天奇不學無術,成天與狐朋狗友喝酒逛青樓,流連花叢,夜夜風流。
但是有一條,江樹有些不確定,到底該不該稟告。
景昭辰喝一口濃茶,看著猶豫不定的江樹。
“何時變得這麼墨跡了,有話快說!可是覺得前日十軍棍輕了?”
江樹撲通跪下,把查來的資料捧在手上。
“爺,屬下不敢,就是。。。。就是。。。。那個。。。。要不您親自看看。”
江樹把查來的資料往景昭辰書案上一放,順著開著的窗戶就閃身離開了。
媽耶,這可是殃及池魚的事,趕緊跑!
景昭辰冷哼,腿搭在桌案上,隨意翻開麵前的紙張。
“好得很,占儘本王便宜又搭上青梅竹馬了!”
他一把將手中的紙揉成團,隨手丟到火盆裡。
“柳歲,你若敢始亂終棄,本王定將你抽筋扒皮!”
文書再也看不進去,景昭辰索性躺在書房的小榻上,輾轉難眠
也不知那死丫頭有沒有想他?
一想到那夜她淚眼迷蒙撫摸他臉的情景,就覺得渾身燥熱,冷水澡洗了一次又一次,仍是不可控的氣血翻湧!
府醫替他診過脈,柳歲給他喂的根本不是什麼毒藥,就是加了能讓人上火流鼻血的枸杞糖豆子!
這該死的丫頭又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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