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小小的腦袋認真地思索一會。
“恒兒也要像你學習,長姐說浪費糧食可恥,你這樣就很好!”
說完撚起自己落在桌上的米粒放在嘴裡。
被誇了,可景昭辰一點也沒有被讚賞的喜悅!
老鎮國公讚許的朝柳恒豎了豎大拇指,“我們恒兒長大了,讚!”
柳歲撫額,祖父對她嘴裡偶爾蹦出來的新鮮詞接受得很快,還用得恰到好處!
景昭辰一臉疑惑,可看著眾人神色如常,他將想問的話又咽回去。
默默將這個字牢牢記在心裡。
柳歲勾唇,“你聽不懂對吧?祖父是在誇恒兒很棒。”
景昭辰不語,不懂也得裝懂,不然就顯得他很不合群。
正談笑間,王全提著個籮筐進來。
見到景昭辰,他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手腳也不知該如何安放。
“下官見過攝政王!”
他顫巍巍地跪下,聲音有些發抖。
“你見過本王?”
“是,下官曾有幸在大理寺見過您一麵。”
柳歲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艾瑪,在牢裡見麵是什麼好事嗎?還覺得幸運!
依景昭辰的手段,凡他親自審問的犯人必見血!
景昭辰略抬抬手,“起吧。”
王全站到門邊不敢近前。
“王大人怎麼這時間過來了?可用過飯了?”
聽見柳歲的聲音,王全才覺得一顆心往回落了落。
“柳姑娘,今日在地下河發現了這東西,大夥都不識得,下官就拿過來讓你瞧瞧。”
柳歲走到他身邊,樂了!
一大筐螃蟹正張牙舞爪地奮力往外爬!
“地下河這東西多嗎?全送我這來!”
她高興地圍著筐子轉圈圈。
“晚上叫上你夫人一同來用飯!程兒可斷奶了?”
王全受寵若驚,“好,晚些我們一同來,程兒斷奶了,可就是鬨得厲害,整宿整宿地哭,紙都不知貼出去多少,一點用也沒有。”
柳歲用腳尖踢踢竹筐,沒好氣地白了王全一眼。
“迷信的法子虧你也信,晚上把程兒也抱來。”
明明是斷奶期孩子的正常反應,隻需服些溫和的藥就可緩解一二。
偏王全被吵的無法安眠,滿寧安城的貼表: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哭郎,過往君子念一念,一覺睡到大天亮!
柳平驚惶不安,生怕到時自家的龍鳳胎也像王程一樣,吵得張氏不得安枕,背著柳歲寫了三十幾張。
就是還沒來得及張貼就被老鎮國公發現,還特彆嚴肅地嗬斥了一番。
“才三十幾張哪夠?王大人衙門差事繁忙,忙裡偷閒寫了一百張!你這當父親的不稱職!”
要不是柳歲恰巧聽到,寧安城的告示欄和城牆上又得多出不少貼表!
“孩子腸胃嬌弱,初斷奶時會不適應地煩躁啼哭,都是正常的,服些溫和的藥就能緩解。”
王全如今對柳歲那是言聽計從,聞言連連點頭。
“好好,平常程兒有個頭疼腦熱的,多虧有柳姑娘,晚些我抱他過來,你也好久沒見他了。”
柳歲頷首,見王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微微蹙起眉頭。
“王大人可是還有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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