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他固執,也不再勸,放下車簾,對著車夫輕聲吩咐。
“走吧。”
馬車揚長而去。
謝成安還是不相信謝煙有這樣的頭腦和本事。
至於馮震,他打從一開始就沒瞧上過,成不了大氣候。
背後主導這一切的,肯定來頭不小。
除景昭辰和柳歲他們一行暫居的院子,其餘幾戶全部改成了臨時作坊。
巷子深,又沒左鄰右舍,倒是方便他們行事。
通過孫掌櫃,柳歲又親自挑選了一批姑娘來作坊做事,月錢是其他店鋪的一倍。
待遇這麼好,又不用伺候主家,姑娘們死心塌地地留下做事,除了能養活自己,還能貼補家中,日子倒比從前好過許多。
景昭辰手頭緊要的事告一段落,他也就懶得再出門,每天晨起練會劍,再不就是與暗衛們切磋一二。
其餘時間,景昭辰就窩在柳歲設計的搖椅裡看書、打盹,閒暇時會教導懷風習字。
阿離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無聊時就研究毒草、毒蟲,經常用這些捉弄長白。
還好長白皮糙肉厚,才沒被阿離給折騰死,但他覺得自己離死也不遠了。
今早睡醒,長白發現自己的眼睛隻能睜開一道小縫,勉強可視物,但看不清楚。
“阿離!你給老子滾進來!”
阿離一蹦一跳著跑進來,手上舉著剛買的糖人。
“一大早的為什麼火氣這麼大?小廚房裡燉了銀耳蓮子羹,您要不要先來一碗?”
長白氣的跺腳,“你趁老子睡著,又往我臉上抹啥了?我這眼睛會不會瞎掉?”
阿離咬一口糖人,嘎嘣脆。
“哎喲,哪有您說的那麼誇張,我就是想看看這藥塗在臉上是什麼反應。”
“你怎麼不在自己臉上試?”
阿離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
“姐姐說女子的臉頂重要,再說了,姐姐好容易將我臉上的疤祛除,哪能輕易塗抹這些。”
見長白氣得不斷拍大腿,阿離嘻嘻笑兩聲,又躥到院子裡繼續蕩秋千。
“沒關係啦,就加了那麼一丁點蟾蜍的毒液,一天,啊不,最多兩天自己就好了!”
長白咆哮,屋頂都差點被掀翻。
“那不就是癩蛤蟆嗎?把那麼惡心的東西塗在老子臉上,你個小兔崽子,今天老子非得敲斷你一條腿!”
阿離坐在秋千上,兩腿晃啊晃地,手中的糖人吃完了,她又從懷裡摸出塊麻糖。
“忘了告訴您,昨夜趁您打鼾時喂了您一顆止鼾丸,目前看來,效果應當還不錯。”
長白聞言,暗暗調用靈氣。
果真,一點反應也沒有!
“哦,對了,這藥也有副作用,十來個時辰,您沒辦法使用靈力,太過劇烈的運動也不行,譬如說敲斷我腿這樣的體力活,是大忌呦!”
秋千蕩到半空,阿離的笑聲清靈靈地散開。
長白索性重新躺回床榻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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