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怎麼?難道你想跟我待在一起?”
“我現在這樣,不就是你一直在希望的嗎?”
對他的事情不聞不問,不會死皮賴臉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不用關心他的喜怒哀樂,隻要乖巧地扮好他妻子的角色就可以。
站在他的世界外,當一個旁觀者。
葉晚晚覺得現在自己做得挺好的。
“現在也沒有彆人,我也不用配合你演夫妻情深的戲了吧?”
冷之瑾手指捏得硌硌作響,眼中的戾氣似要將人吞噬。
葉晚晚說完就閉上眼睛,他的怒氣似撞上一麵牆,燒不到她半分。
許久,他開了口,“葉晚晚,彆忘了我現在住院是誰害的!”
“我現在沒力氣,要去散步你得扶著我!”
葉晚晚睜開眼,輕笑一聲,“冷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
“以前腿斷了坐輪椅上,你不也沒讓我扶著?”
“現在又要鬨哪樣?”
鬨?
冷之瑾覺得胸腔起伏得厲害,很懷疑自己下一秒會不會被她氣得背過去,“葉晚晚!”
情緒激動,他臉色漲紅,呼吸一緊,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葉晚晚臉色一凝,連忙起身奔過去,替他順背,“你還好吧?”
“不好。”
冷之瑾瞪著她,“葉晚晚,你是不是想趁我病的時候氣死我,好繼承我的百億家產?”
葉晚晚沒想到冷之瑾會突然冒出一個冷笑話,一時沒忍住,“噗”了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又覺得不合時宜,然後將嘴角這點笑意收了進去,“我沒有。”
眼瞳的光點,卻像漣漪般漫開,星星點點,十分好看。
冷之瑾不禁看呆了,抿了抿唇,彆過頭,“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跟我作對,故意氣我。”
葉晚晚眼底的光亮消失了,連神情都變得愣怔,“我沒有。”
她隻是,在認真地做自己而已。
她向來都不是溫軟的性子,隻是嫁了他之後,學會了忍氣吞聲。
她一旦不乖了,冷之瑾卻覺得她是故意的。
就像,她所有的反抗,在他眼裡,從來都隻是胡鬨一般。
她想,她永遠都成不了冷之瑾喜歡的那類型的人。
從很早就注定了。
“不是要去散步嗎?走吧。”
葉晚晚歎了一口氣,不再繼續這個這麼話題,她在他麵前從沒贏過。
他一皺眉她就心疼,但她心疼,卻從未得到過他的疼惜。
兩人出了病房,繞著醫院隨意地走著,誰都沒開口說話。
陽光很大,被濃鬱的樹木遮得七七八八,隻有細碎的光點,在光與影中來回切割。
冷之瑾竟覺得兩人的氣氛有點太過於安靜。
以往兩人在一起時,都是葉晚晚找話題的,嘰嘰喳喳的像隻麻雀,吵得人腦袋疼,而她一安靜下來,冷之瑾竟不知道要和她說什麼。
她交握著雙手,漫不經心地走著,也不看他,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打算。
看著她恬靜的小臉,冷之瑾鬼使神差地,破天荒地開口了口,“你咖啡店生意怎樣?”
“還好。”
葉晚晚冷冷淡淡地應著,好奇他怎麼關心起她的咖啡店起來了。
結婚三年,他一直對自己都是不聞不問的。
“沒有虧本嗎?”冷之瑾見她開了口,繼續問道,“我上次看到裡麵沒什麼人。”
“生意也不像很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