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起哄聲更大,但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因為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不顧世俗的眼光,隻有自己的喜惡至上。
葉晚晚低下了頭,眼眸閃過內疚。
她終究會辜負他的這份純粹,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葉晚晚,這幾年你過得好嗎?”司墨年任著這些人起哄,若無其事地跟她聊天。
順便,給她倒了一杯橙汁,放她麵前,“喝這個,健康。”
葉晚晚拿起來捧在手心上,抿了一大口,“謝謝。”
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司墨年異常執著。
葉晚晚垂著眼睫,“我過得挺好的。”
“很幸福。”
司墨年留意到她的小動作,濃眉揚了揚,“我怎麼覺得你過得很差呢?”
他無情地拆穿,“這眼睛也是,都不像以前那麼漂亮了,以前都是閃閃發光的。”
“現在整個人病懨懨的,怎麼?你老公虐待你?”
葉晚晚心情震驚。
不得不驚訝於他的細心,他幾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靈魂。
穿過她的偽裝,看清她的內心。
“沒有啊……”葉晚晚低下了頭,“他怎麼可能虐待我。”
“你想多了。”
司墨年可不信,他是被投進軍營訓練過的人,還當了幾年警察,最善於觀察人的微表情,是不是撒謊,他一眼就知道。
更何況,葉晚晚這些年也沒什麼長進,演技還是這樣差。
就差將我在撒謊寫在臉上了。
“是嗎?”司墨年反問,“那她們稱讚你老公時,你怎麼一副想死的表情?”
“你告訴我這是幸福女人該有的反應?”
“葉晚晚,你也太低估我對你的了解了。”
葉晚晚不知何反應,司墨年就像一部精準的x光機器,一下就看出她皮肉下的腐爛。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
沉默以對。
包廂的門恰好這個時候打開,一個男人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剛才差點出不來,嚇死我了。”
葉晚晚望向門口,定晴一看,眼神震驚,“葉子傑?!”
“你怎麼也在這裡?”
葉子傑這才看見她,走進包廂,在她身旁坐下,“二姐啊,你這麼早就到了啊。”
他扯著領口扇風,頭上因為跑步的原因,都是汗,“熱死我了,好渴,有沒有喝的?”
他搜尋了一下,看見葉晚晚手上的橙汁,二話不說奪過來,直往喉嚨裡灌,不一會兒,杯子見了底,他將它儘數喝光。
“哎,這橙汁不得勁啊,都解不了渴,給我來瓶酒……”
說著,就要站起來去拿新的杯子。
葉晚晚眼疼手快,扯住他的耳朵,把他按回沙發上,“彆跑,坐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在這裡?!”
葉子傑的耳朵被她擰著,嗷嗷大叫,“二姐,疼疼疼疼疼疼!”
“你輕點力啊!我不要麵子的嘛!”
“這麼多人看著呢!”
葉晚晚可不管他,力道加大一點點,“我問你為什麼在這裡呢?!”
“還敢喝酒?”
“皮癢了是不是?!”
葉子傑咕噥道,“我都25了,喝點酒怎麼了?!”
“我難得出來玩一下,你還管我。”
葉子傑這個笨蛋,總是找不到重點,要是早點回答這個問題,就不用被葉晚晚擰著了。
司墨年看著兩姐弟打鬨的模樣,泛過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