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需要。”
葉晚晚的瞳孔閃了閃,“你也沒必要這樣做。”
冷之瑾表情凝重,“我隻是想照顧你……”
“可我已經過了需要你照顧的時候了。”
葉晚晚垂下眼睫,“我知道你對我車禍的那件事耿耿於懷,現在做這些,是想彌補當初的遺憾。”
“但是我不是當初的我了,也沒脆弱到一點小傷就巴巴地要人照顧,我不是小孩了。”
“當初車禍我希望你回來,也不是需要要你的照顧,我隻是需要一個借口,讓我的愛情死得徹底一點而已。”
“既然現在我們離婚了,我希望你可以保持我們朋友的距離,不要越界。”
越界……
冷之瑾眼中閃過受傷的神色,鬆開了手,“我知道了……”
他後退一步,“那……晚安。”
“晚安。”葉晚晚抿了抿唇,關上了門。
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的後麵。
冷之瑾覺得走廊的風有些大,吹得他的心都有些冷。
眼前緊閉的門板,就像葉晚晚對他關上的心,永遠都不可能再打開。
他曾經以為,葉晚晚會一直守著他的。
所以他總是有恃無恐。
即使傷害了她,他依舊有把握把她哄回來。
可是……
原來人的心傷到一定程度後,就會變得越來越冷硬的。
就像受傷的疤痕,永遠都存在著。
冷之瑾扯了扯嘴角,竟覺得以前的自己如此好笑。
竟然以為自己稍微降低一下姿態,對她好一點,葉晚晚就會回來。
事實證明,他真的是想多了。
自作自受,大概就是他真實的寫照了。
……
葉晚晚關上了門,卻在門板後站了很久。
她低著頭,看向自己包著紗布的手。
剛才男人拉住她手腕的溫度似乎還在,他緊張慌張的神色似乎也近在眼前。
葉晚晚從來沒見過冷之瑾有這樣的一麵。
十年裡,他在自己的印象裡,從來都是冷靜沉穩的,很少有慌亂的一麵。
哪怕她從樓梯摔下來,又或者在車禍裡死裡逃生,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些許的內疚,卻未曾有過波瀾。
如今這點小傷,卻能讓他向來冷靜的臉有了彆的表情,葉晚晚覺得還是挺諷刺的。
……
第二天,葉晚晚還是如常地開了店。
中午的時候,莫言歌手中提著保溫桶走了進來,“晚晚。”
葉晚晚怔了怔,“言歌?”
“你怎麼來了?”
就兩人初次見麵的時候她來過店裡,平時她都不來的,所以葉晚晚見到她有些驚訝。
“我來看看你。”
莫言歌笑了笑,將手中的保溫桶放下,“這是我親自煲的鯽魚湯,我媽說燙傷後喝這個湯可以恢複好一點的,你嘗嘗。”
葉晚晚受寵若驚,“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