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搖了搖頭，盯著麵前白花花的粥，有些感慨，“沒有。”
“隻是以前，你從來不會跟我說這些。”
“我有點不習慣。”
以前，他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主動告訴她的，哪怕她主動去問，他也隻是冷淡地讓她彆管閒事。
說她知道也沒用，又幫不上什麼忙。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問了。
沒想到今天，冷之瑾會就主動扯開話題。
冷之瑾怔了怔，看著葉晚晚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抿直了唇瓣，“以前是覺得你不適合聽。”
“這些臟事，我也不怎麼想提。”
葉晚晚的世界，應該是天真單純的。
而商場，人心險惡，波詭雲譎，為了利益，往往會失去人性。
類似於莫言歌這樣的事多如牛毛，他已經習慣了。
但葉晚晚不一樣，她從小被葉笙笙保護得很好，他也不想讓她接觸這樣的事情。
“那現在怎麼想說了？”葉晚晚又問。
“我覺得你能給我些意見。”
其實葉晚晚並沒有自己想象得脆弱，就像上次麵對記者，她一樣可以做到臨危不亂的。
是他以前小看了她。
他們應該是平等的。
他並沒有高她一等，她也沒有低他一級。
葉晚晚覺得冷之瑾真的變了好多。
“那查出來你打算怎麼辦？”
“送他們去坐牢？”
按冷之瑾的性子，誰得罪了他，都不會好過的。
特彆還是這種特意陷害。
“莫言歌我已經辭退了。”冷之瑾有問必答，“背後那個人，還得查出來才知道怎麼辦。”
“哦。”葉晚晚應聲，繼續吃粥，卻有些欲言又止。
冷之瑾看出來了，“你有什麼建議嗎？”
“你可以說出來我聽聽看。”
葉晚晚糾結了半響，最終還是忍不住，“你會對莫言歌趕儘殺絕嗎？”
“要是讓彆的公司知道她做這種事情，不會有人再錄用她的。”
冷之瑾最討厭的就是彆人的背叛，莫言歌無疑是踩在他的雷點上。
“你想我放過她？”冷之瑾眯了眯眸。
“嗯。”葉晚晚點了點頭，“她救過我，我也不想看見她落到那種田地。”
“她媽媽還要靠她養，她一個女孩子也挺難的。”
語畢，葉晚晚又補了一句，“要是你實在不想，那就算了。”
雖然莫言歌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但她生死之際確實救過她，葉晚晚做不到對她落井下石。
冷之瑾沉吟了半晌，在心底思索著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的猜測。
但是那場車禍，他現在還沒查到莫言歌跟那司機有直接的關聯，所以也不好對葉晚晚說什麼。
“放心吧。”冷之瑾道，“我隻是以工作能力不符她的崗位的理由辭退她的，不會對她以後造成什麼影響。”
“我隻是想告訴你，以後離她遠點就行。”
“嗯。”葉晚晚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冷之瑾夾了一塊排骨放到葉晚晚碗裡，換了個話題，“下個月葉笙笙就要舉行婚禮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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