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席沒有跟冷之瑾去蘇鎮,送他到機場後,他就回去了。
他以為冷之瑾過去蘇鎮是處理葉晚晚的事情,便也沒有多想。
冷之瑾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
一出了機場,就有一輛黑色的阿爾法車停在他麵前,車門自動打開,黑漆漆的車內,就像一張吃人的嘴,正等著他上去。
冷之瑾神情微凝,長腿一邁便上了車。
車門緩緩關上。
司機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鴨舌帽,見他上來,便掏出一個黑色的銀質麵具遞給他。
用了變聲器,吐出來的音調似男似女,“老板,請您帶上麵具,我這就帶你過去目的地。”
冷之瑾的目光一直很平靜,即使他什麼話都沒說,但就是不來由地讓人感到一絲壓迫。
他伸手將麵具接過,二話不說就將它戴在臉上。
車內沒有開燈,特殊的玻璃貼紙阻擋了外界所有的光和聲音,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車子很快就駛離了機場,融入夜色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約莫兩個小時後,車子才停了下來。
車門重新被打開,司機的聲音傳來,“老板,到了,請下車。”
“您要的人就在裡麵。”
這些人做事十分謹慎,司機下了車後,同樣戴著一款黑色的麵具。
除了眼睛,幾乎看不到任何的五官。
冷之瑾點了點頭,抬步跟了上去。
這裡是某山上一個廢棄的工廠,道路九曲八彎,還有一個地下室。
進去裡麵後,也沒有電燈,隻有幾根白色的蠟燭在燃燒。
由於長年不見光,牆壁上長滿了青苔,空氣裡泛著潮濕的腐爛氣味。
帶路的男人打開鐵門,對冷之瑾做了個請的姿勢。
冷之瑾還沒走進去,就已經聽見裡麵傳來鎖鏈摩擦地麵的聲音,還有一道若有似無的嗚咽聲。
冷之瑾的眼神始終平淡,“隻有你一人?”
男人“嗯”了聲,解釋道,“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們的規矩,幫裡的人一人隻做一單,完事後我們自行消失。”
冷之瑾輕扯嘴角,仿佛早就對他們的操作了如指掌。
想起什麼,男人從口袋掏出一張紙,打開後遞給冷之瑾,“這是您要的她的血液報告。”
冷之瑾接過,一目十行,在看到她血液的成份時,眼眸微眯,冷意更甚。
下一刻,他指尖一用力,整張紙被他揉成一團扔到地上,“去幫我準備點東西。”
“準備什麼?”
冷之瑾低聲吩咐,男人點點頭,馬上就去辦,“好,我很快回來。”
待男人走後,冷之瑾才慢悠悠地走進房間裡麵。
他就像在黑夜中行走的獵豹,悄無聲息,卻危險至極。
牆上用鐵鏈綁著一個女人。
用黑布蒙著眼,嘴巴裡塞了一團肮臟不堪的破布。
身上的衣服沾了地上的泥土,破爛不堪,下身也隻是隨意用布蓋住。
冷之瑾眼眸微眯,目露嫌棄,蹲下身子,將女人口中的破布扯開。
這動靜驚醒了莫言歌。
她渾身一震,連忙坐直身子,開始往前麵趴,帶動著身上的鎖鏈發出聲響,“……主人,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