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大競技場周圍就被得到消息蜂擁而至的王都居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連站票都已經售罄,事實上站台席上站著的人大多衣著得體,完全不像是什麼普通平民。
甚至還能在其中看到零星貴族服飾的男女老少。
實在是屬於貴族的看台已經被炒到天價,而且身份不夠的貴族也被排除在外,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今天是煉金魔偶在王都大競技場的最後一戰,阿爾托利亞的國主會在這裡同公主殿下賭上最後一局,而賭注更是驚世駭俗。
分彆是能夠買下幾座城池的巨額金幣以及公主殿下她本人!
屆時連國王陛下與百官都會盛裝出席,既對這場鄰國國主造訪的正式告彆儀式,也是這場賭局的共同見證者。
在站席和普通席進場完畢後,受到邀請參加這場送彆儀式的貴族,官員,及其家屬也一一進場入座。
在貴族看台區自然也有屬於亞蘭家的一塊區域,前兩天一直住在騎士營不見蹤影的勞倫斯侯爵今天也帶著他的四個兒子出現在了這裡。
昆的父親勞倫斯侯爵生得一張粗獷的國字臉,火紅的頭發隻有一指的長度,看起來冷酷乾練,儀表堂堂。
當亞蘭家的五個小巨人湊在一起,光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濃濃的壓迫感,讓人窒息。
不過很快,侯爵就被召到了王後區。
畢竟是王都裡有數的強者,一會鄰國的那位法聖也要過來,多一份力量也就多一份保障。
力量是要展露出來進行威懾的,而不是等人都死了再抱怨藏拙把自己藏成了豬頭。
那可真是蠢死了。
況且丹蘇本就是弱勢的一方,需要讓對方知道,如果你們敢輕舉妄動,必然也會讓你們付出承受不了的代價!
“請坐,瓦爾德陛下!”
“奧菲爾陛下,您先請。”
一番熱情的推辭後,丹蘇的王奧菲爾·約翰森·荊棘,第一個坐下,身後的官員也依次落座。
“怎麼不見瓦倫蒂娜冕下?”
“老師她正在整理東西,一會就來。瓦爾德笑著打了個哈哈。
其實是瓦倫蒂娜不喜歡這樣人多的場合,整理東西一向是她不參與這些麻煩交際的借口。
估計等什麼時候這邊完事了,他那神出鬼沒的老師才會現身。
奧菲爾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那位冕下不來才最好不過。
被一位法聖,還是敵國的法聖靠得那麼近,對心臟可不太友好。
可惜,王室的聖者傳承早就斷了,沒人能再打開那扇門接受傳承。
必須要等到下一位王室聖者出現,才能重續傳承。
而這一等就是足足三百多年。
果然,王室傳承的神靈血脈在這數千年的時光裡已經被稀釋到無法再度複蘇的程度了嗎?唉!
在兩名國主的背後,站著的是兩位王子。
二王子三十歲上下,留著胡須,與國王奧菲爾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其實在王室裡,長得最像奧菲爾是他的大兒子。
他最欣賞最滿意的也這個大兒子,且不止一次在群臣麵前說,將來他百年之後會把王位傳給大兒子。
不過在大王子意外墜馬,不幸喪生後,老國主奧菲爾臉上的笑容就少了許多。
也絕口不再提及他心目中王國的傳承者究竟是誰,任由幾個王子搶得頭破血流。
倒是愈發寵愛凱瑟琳這個小女兒,隨便她折騰她所有想做的事情。
可惜,身為王室,終究還是需要為這個國家做出犧牲。
抱歉了,孩子。
在瓦爾德來之前,他也不明白為何一位敵國的國主會這麼不著調的選擇在兩國摩擦不斷的這種敏感時期造訪丹蘇。
不過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與對抗裡,雖不曾言明,雙方卻已經有了幾分默契。
阿爾托利亞,不,準確來說是他這個阿爾托利亞的國王並不想打這場仗!
不過阿爾托利是一個全民信教的國家,光明教會甚至可影響國主的廢立。
所以這場仗哪怕他再不想打,被教廷洗腦的民眾也會裹挾著他去打。
且非打不可。
因為在他們眼中,這是正義且神聖的戰爭,哪怕死亡也會被仁慈的神接回祂的神國,所以他們也不怕犧牲,無所畏懼。
但身為阿爾托利的國主卻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結果,他的臣民流血又流淚,好處全被教廷拿走,留給他的隻能是一個無法收拾的爛攤子。
所以他這次造訪丹蘇王都的真正目的,不是大老遠地跑來這裡耀武揚威,而是為了尋找一個理由。
一個可以阻止兩國開戰的理由!
可想要讓臣民,以及教廷放棄這次征伐計劃可不容易,必須是一個絕對正當且誰也無法反駁的理由。
這個理由可以是對方無比強大,隨意開啟戰端等於自取滅亡。
可惜,他隻派出了一隻煉金魔偶,就打得丹蘇上下無人應戰,這個理由自然也就不成立。
所以他就隻能去尋找另外一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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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呢,去哪裡了?”
直到奧菲爾國王問起,眾人才發覺作為今天另一個重要主角的凱瑟琳殿下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