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那邊自然是藏著一棵豐饒母樹的。
不然昆給小豐饒做實驗的這些生物樣本又從哪裡搞來的,豐饒之門裡可帶不出來什麼已經被寄生的蟬。
哪怕裝在靈人的生態箱裡也不行,就算是被封在時空凝珀裡,在過門的那一刻也會被化為灰燼。
那道門嚴禁除昆與種子之外的任何成熟生命踏入。
而且昆一直懷疑,那道門並非是隻對他特殊,而是在這道門看來,他也是某顆未成熟的種子。
既然是種子,那自然可以平安地通過大門。
但這事,卻無法細思與深究。
在輔導完小豐饒日常功課,又陪祂玩了一會,昆就離開了城堡之下的神樹空間,回到了書房裡,處理日常公務。
“死了一位子爵,小喬爾和何塞動的手,還被迅速趕來支援的其他貴族關押了起來,要押送到王都討個說法?”
低頭處理公務的昆頭也不抬地問道。
得到消息就立刻匆忙趕來,額頭滿是汗珠的維托裡奧麵露苦笑道
“我還是高看了那些白癡的智慧,一被攛掇就什麼也敢做,敢乾,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
現在好了吧,還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了進去,卻給我們留下了一堆爛攤子。”
昆沉默不語,手上的筆卻停了下來。
老泰特看了一眼昆的臉色,幫腔道
“這事其實也不全賴小喬爾衝動,畢竟一直私下裡打探的父親被吊死在了自己麵前,若是我,我也拚命。
不過這事一定也少不了何塞在背後搗亂,小喬爾那孩子從來穩重,我一向非常看好。”
在老泰特眼中,小喬爾是日後接替他掌管領主護衛隊的最好人選,他隻要當好昆的管家就行。
至於護衛隊的權利他並沒不在意,現在握在手裡也隻是覺得眼下的領地裡並沒有合適接管的人選。
小妮亞雖然天賦更好,未來的成就也會更大。
但性子太野了,不是個能坐得住的主,一時還好,一世那是做夢。
最重要的昆也覺得小喬爾很適合,對老泰特的這種安排沒有表示反對。
可現在小喬爾卻犯下了大錯。
平民殺貴族,是貴族們的大忌,屬於最嚴重的罪行。
往小了說是犯法,往大了說,就是在挑釁整個貴族體係,沒有貴族可以容忍這種行為。
而對方,說白了也並沒有什麼錯,最起碼明麵上沒有什麼錯。
吊死一位屬於自己的奴隸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不開心,天氣不好,我樂意。
奴隸是私人財產,沒有人權,也不受王國法律保護,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彆說是吊死,就是切著,剁著,涮著下酒吃,也沒有旁人指責的餘地,更何況還被人在自己的家門口給殺死了。
所以彆管這個人是誰的護衛,是誰的人,貴族們也有證據,有理由討個說法。
“哼,像這種情況,不應該立刻把犯人處死嗎,他們這究竟是要向誰討要說法,又究竟要討要什麼說法?
還是覺得身為貴族的我,理應立刻處理這以下犯上的蠢貨,然後大家再各退一步,你好我好?”
昆緩緩抬起頭,燦然一笑
“泰特,維托裡奧,你們看看本領主臉上是不是寫著我講道理,我好欺負幾個大字?”
維托裡奧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氣,肅然道
“從踏入這座城堡的那天,我就沒有這樣想過,如今依舊。”
就是曾經稍微動搖過那麼一絲絲。
而如今,哪怕是最初跟隨這位大人來到這裡最低賤,最沒有見識的奴隸都不會有人這麼去想,更何況是他了。
“這件事,我早就說過,誰伸手剁手,誰伸頭砍頭,但終究還是心慈手軟了些,沒有表現得更強勢些,這才鑄下大錯。
難怪?那邊的人總說,人們從過往中學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人不會從過往中吸取任何教訓。?
指望那些鼠目寸光的家夥們明白什麼叫做放眼未來,真是比殺了他們還困難。
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
他們不是要討一個說法嗎,我會讓聖靈們給他們一個‘合理’且無法拒絕的說法的。”
“那小喬爾那邊?”
歎息一聲,昆無奈道
“這件事,小喬爾歸根結底還是被豐饒領推行的鋪設傳送陣計劃給連累了,不然那些家夥也不至於針對他。
我會發布任務給聖靈,讓他們把小喬爾給救出來。
豐饒領的人,就算是犯錯,也要由自己來懲罰,輪不到他們來置喙。”
老泰特頓時放下心來,看來少爺並沒有把小喬爾殺死一位貴族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其實這件事,對任何貴族領主來說都很犯忌諱。
老泰特還是很喜歡小喬爾那個苦命的孩子的。
當然苦命的人多了,老泰特會對小喬爾青眼相加絕不隻是因為這個孩子可憐。
正當維托裡奧準備告辭離開的時候,卻被昆給叫住了。
“你說這些消息是拉瑟伯爵通知你的,那他提前知道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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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因為最近和豐饒領走得比較近,也被排除在這件計劃在外,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