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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偵測機器人反饋回來的信息當中，昆就看到了一行身穿神職業長袍的教廷人員從王宮匆匆離開。
從這些人的裝束來看，除了領頭一人似乎身份還不低，其他人似乎並沒有達到主教級彆。
“瓦爾德的王權已經被擠壓到這種程度了嗎？”
昆搖搖頭。
沒有一位王會忍受這種屈辱，除非他已無力反抗。
也難怪隻是回個國家，瓦倫蒂娜拿出自己的聖者傀儡還不夠，還非要昆答應她，把道恩派出去貼身保護瓦爾德才肯跟他去豐饒領。
神權與王權最不可調和的一點就在於，它們之間有著太多相似的地方。
一山難容二虎，一方的強大，必然伴隨著另一方的衰落。
很快昆就找到了他的目標，正在書房裡的瓦爾德。
“我說過了，這種可笑的政令我是絕不會簽發的。”
曾經在丹蘇運籌帷幄，把丹蘇王室逼得節節敗退的瓦爾德。
如今卻像是個被逼進牆角的孩子，怒氣衝衝地把手上的文件丟在了麵前大臣的臉上。
輔理大臣麵無表情地說道
“您是知道的，就算您再怎麼不滿，這份政令您遲早還是要簽署的，早一天晚一天的問題而已。
現在王國各地已經種滿了美夢草，就等您簽署好這份文件，等著正式收割呢。
如果您不簽這份文件，那些美夢草就賣不出去，也換不成糧食。
您知道這會發生什麼嗎？
無數平民會活活餓死，而你，我的國王陛下，你會被那些蒙受重大損失而衝昏了頭腦的憤怒貴族衝進王宮吊死。”
“嗬，你這是在嚇唬我嗎？奧內斯！”
“不，我隻是在闡述事實而已。
況且陛下隻是給那些眼球草改個名，它們原本不也叫美夢草嗎？
我覺得這並不什麼特彆讓人為難的事情。
您隻需要簽個字就好了，而其它的問題，將由我，還有紅衣主教大人幫您解決。”
“可笑至極的文字遊戲！
眼球草是被禁止種植的危險魔植，但美夢草卻不是。
隻要換個名字就可以繞開現行的法律，神明的戒律。
這種自欺欺人的可笑事情，你們以為能瞞過誰？
古斯特萊特那個混賬東西，還敢自稱神明的虔誠信徒，他難道就是這樣愚弄自己所信奉神明的嗎？”
瓦爾德被氣到滿臉漲紅，直拍桌子。
輔理大臣奧內斯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
“神明的信徒真有罪，那也要由神明來親自懲罰。
既然女神大人沒有懲罰主教，那或許說明神明也不認為主教大人是有罪的。”
對於這種詭言狡辯，瓦爾德忍無可忍地怒吼道
“他沒罪，那難道有罪的還是我嗎？”
奧內斯點點頭，理所當然道
“當初篤信天空女神，把光輝教廷引入阿爾托利亞的，是您的先祖。
放任教廷一步步在國內壯大，甚至修改法律，讓全國的人民都信奉天空女神的，是您的父輩。
您還覺得眼下的這一切，與您沒有關係嗎？”
“……”
瓦爾德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癱坐在椅子上。
輔理大臣奧內斯慢慢撿起地上散落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了書桌上，認真地說道
“您再好好考慮一下，主教大人堅信您一定會做出明智的選擇。就當……
是為了阿爾托利亞。”
奧內斯俯身告辭，書房裡就隻剩下瓦爾德一人。
空蕩蕩的房間裡靜悄悄的，隻能聽到沉重的喘息聲。
聽了一會，大致把事情聽明白了昆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先同瓦爾德談談。
一件事情的解決方法有很多，但卻不是每種都能得到對方的感激。
也不是不存在把事情都解決了，卻把彆人給得罪了這種可能，就是有點蠢而已。
“你似乎有些煩惱啊？不如說給我聽聽。”
“誰！”
耳邊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從椅子上跳起的瓦爾德立刻從儲物戒指當中召喚出聖者傀儡守護在自己身邊。
“還是把你的那些玩具收起來吧，聖者傀儡對我可沒什麼用，我也沒有什麼惡意。
隻是看到同事的弟子似乎陷入了一些麻煩當中，就順便問問。”
名義上昆隻是豐饒之神的神選，和瓦倫蒂娜，大長老依米伊爾同為豐饒之神的麾下。
雖然這‘棵’豐饒之神是他親手創造的。
但在不知內情的外人看來，他就是豐饒之神的眾多手下之一。
最多神選受到神明的偏愛，地位比旁人要稍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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