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兩個字,在秦家大廳引爆火山。
在上一世,秦盤隱忍40年,今天聽到‘野種’兩個字,差點被氣得露出獠牙。
“嗚嗚嗚,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從來沒想與你爭奪家產,隻要能平息您心中的憤怒,隻要您能與爸媽、姐姐和睦相處,我願意離開秦家……”
秦盤很會演戲,哭喊的那是一個聲情並茂,堪比諸葛亮哭周郎。
“秦雍,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小盤為你說情,你怎麼能對小盤人身攻擊?你還不給小盤道歉?”
六姐秦珺首先忍不住,對秦雍發難。
秦雍兩世為人,可不再祈求可憐親情,他也會誅心。
“六姐,爺爺說小盤是野種,我隻是幫爺爺複述,你讓爺爺給小盤道歉?早知道小盤小心眼,你們逼問我為何砸了爺爺的牌位,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秦珺又聽到‘野種’兩個字,她要炸毛了,偏偏這兩個字確實出自爺爺之口。
秦家講究孝道,秦珺心中再有怒火,即使爺爺死了,也不敢對爺爺不敬。
同樣炸毛的還有秦盤,他原本想再次哭慘,聽到‘小心眼’三個字,讓他施展不開。
“秦雍,我們怎麼沒聽爺爺說過這話?你栽贓爺爺,為人孫者不孝。你對小盤以德報怨,為人兄者不慈。你如此作風,有何顏麵姓秦,有何顏麵待在秦家?你還不跪下給爺爺道歉,還不給小盤道歉?”
五姐秦微的這招指鹿為馬,用到了恰到好處。
隻要她們不承認爺爺說過這話,‘野種’兩個字就出自秦雍之口,就能給秦雍定個不孝罪名。
“五姐,話不能這麼說,你不能讓爺爺給你作證,你怎麼知道爺爺沒說過?我與爸媽做過親子鑒定,你問小盤,他敢與爸媽做親子鑒定嗎?你問他自己,他不是野種,又是什麼?”
秦雍的誅心之言,鋒銳無比。
五姐秦微語塞,現在關鍵問題,不是討論爺爺是否說過,而是秦盤被‘野種’兩個字給釘死了。
最憋屈的是秦盤,他很清楚,他才高三,還不能露出獠牙。
他如果再裝好弟弟,就是自己往身上貼‘野種’標簽,很影響他未來的繼承權問題。
“砰”
秦盤一頭撞在牆壁上,額頭被撞破流血“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
母親甘僑一把抱住秦盤“小盤,你彆想不開,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媽不活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秦雍的後腦勺還在流血,家裡的人都看到,從沒誰提示要去看醫生。
反過來,對秦雍的各種興師問罪,恨不得能在秦雍的身上撕咬下一塊肉。
秦盤的腦袋蹭破一點皮,就讓老媽尋死覓活。
“啪”
秦墨一巴掌抽在秦雍的臉上“你太不像話了,你爺爺能說的話,豈是你能說的?我命令你,跪下給小盤道歉。不然,我要與你斷絕關係,把你趕出秦家,不但讓你沒飯吃,還讓你流落街頭。”
“秦雍,你快跪下給小盤道歉,不然我秦珺也與你斷絕所有關係,再不是你的六姐。”
“秦雍,你怎麼還不跪下給小盤道歉,你怎麼這麼心狠,你想害死小盤嗎?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配做我弟弟嗎?我秦微也要與你斷絕所有關係,你再敢以我秦微的弟弟自居,我讓保鏢打斷你的腿。”
秦雍聽到老爸、五姐、六姐的口誅筆伐,他是默哀大於心死。
秦雍也想斷絕關係,離開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