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蘇闌音一時語塞,垂眸掩飾著心虛的慌亂和詫異。
怎麼可能,這首詩明明是唐朝詩人柳宗元所著,這盛朝是平行時空,根本沒有唐朝的曆史,怎麼會有人寫出這首詩呢?
難道隻是巧合?
還是說……這裡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想到這裡,她猛地抬頭看向蘇闌音,眼底露出一抹凶光。
隨後她便開口問道:“殿下,是不是我再做出一首同樣好的詩,就能證明我有這個才華呢?”
傅溟珩思忖著點了點頭:“也可以,你且試一試。”
如果是巧合,也沒道理每一首詩都撞上。
所以,蘇瀾芯自信滿滿地揚起下巴,開口大聲說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她剛背到這裡,蘇晟雲立刻出聲打斷。
“太子殿下,這首詩詞草民也會,您想不想聽聽?”
傅溟珩蹙眉下意識地點頭:“好啊,你來說。”
蘇瀾芯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隻見蘇晟雲起身負手而立,字正腔圓地繼續往下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他剛背完,蘇瀾芯再也忍無可忍,她衝過去一把搶走了他手裡的詩集,翻看了幾頁,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
她難以置信,拚命地搖頭:“不是的,這不可能!這些都是我的詩,怎麼會在你手裡?你從哪裡得來的?難道你也是穿越的?”
蘇晟雲見她如此癲狂,立刻搖搖頭退後幾步:“這首詩可不是我創作的,而且不僅我會,其他人也會。”
眾人紛紛點頭,甚至有人還拿出了同樣的詩集。
“這是我買的,因太過癡迷愛不釋手這才隨身攜帶。”
“在下也是,這首將進酒可是這本詩集中的精華啊!”
“蘇姑娘,你就算要剽竊,也彆用這首詩啊!簡直有辱斯文!”
……
蘇瀾芯還是不肯死心,搖著頭說道:“不是的,不是你們說的那樣,這本詩集裡的詩都是我創作的!一定是有人偷竊了我的詩詞!”
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樣子,蘇闌音隻覺得可笑。
到底誰是小偷,隻怕蘇瀾芯入戲太深,早就忘了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詩會其中有一則規矩便是不準剽竊,一經發現,取消資格。
傅溟珩對蘇瀾芯的那點兒好感,終於被敗得一乾二淨。
他生氣地蹙眉,不耐煩道:“夠了!那日你說千金散儘還複來時孤還讚賞過你的胸襟與氣魄,卻不想,竟是偷了彆人的詩詞,你真是太讓孤失望了!”
蘇瀾芯一聽,直接破防了,她委屈至極,紅著眼極力辯解:“太子殿下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知道這些詩詞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本詩集裡,但是我敢對天發誓,這些真的是我創作的!”
聞言,一旁沉默許久的蘇闌音再也忍不住了。
她輕笑一聲,說道:“姐姐,發誓這等虛妄之事,實在無法令眾人信服,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姐姐,可否願意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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