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眼珠子一轉,連忙笑著回答“朝廷給的糧食和銀子自然都已經分給百姓了啊,但也隻是夠他們過日子生存,哪裡還能繼續開店維持生意啊。”
“也是……那我住哪裡?”他故作苦惱。
王濤等得就是這句話,立刻熱情邀約“若是公子願意,可以先住在縣衙裡。”
“什麼?縣衙?我一個老百姓怎麼能住官家的地方?這不行……”
蘇晟銘假意推辭,王濤趕緊勸說。
“公子放心吧,新任縣令還未上任,如今衙門也沒什麼人,你也不能白住,你可以出些銀子給衙門接濟百姓,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他努力表現出一個為了百姓做事的好捕頭形象,若不是提前看過他的真麵目,蘇晟銘可能真會相信他這副誠懇的嘴臉。
音音說的果然沒錯,知人知麵不知心!
他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那好吧,這裡有一百兩就當是我的住宿費,你記得把這些錢用在老百姓身上。”
王濤看見銀票眼都亮起了光,心想信裡說的果然沒錯,這蘇晟雲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富貴公子哥兒,想必隻要他們伺候舒服了,很快就能搞定。
“走吧走吧,我帶公子過去,對了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陸銘。”
“陸公子,這邊請。”
蘇晟銘就這麼跟著王濤去了衙門住下,而另一邊牢房內。
蘇闌音等人先是聽到兩個腳步聲,可緊隨其後的卻是一堆大小不一的腳步,甚至還隱約聽到抽泣求饒的聲音。
牢房裡的五個姑娘們早就嚇得丟了魂兒,全都抱團縮在角落裡,眼底被驚恐絕望交織,隻有蘇闌音站在牢房門口向外張望。
這地牢很隱蔽,從上到下要三層左右,她所在的是最底下的一層。
漸漸地,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兩個官差出現在台階口蘇闌音才看清楚,他們身後不遠有一團黑漆漆的影子,看上去像是很多人擠在一起。
“怎麼回事?”底層負責看守她們牢房的獄卒皺著眉詢問。
其中一個官差解釋“聽說是新任縣令微服私訪已經到了咱們這兒,頭兒說了,先把這些人質都關在地牢裡,務必看好了,寧可死了也不能讓他們跑了,知道嗎?”
“是!知道了!”
說完,三個人開始拽著後麵的百姓們進來,然後依次將他們關進不同的牢房。
蘇闌音這間牢房挑了些年輕有容貌的女子,而其他牢房則是男女都有。
剛被關進來的百姓們哭天喊地求著說放他們出去,可是,那些獄卒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反而拿起手裡的鞭子胡亂揮舞。
一時間,慘叫聲和鞭打聲響徹整個地牢,聽得人膽戰心驚。
有些膽小的百姓甚至被嚇暈了過去。
待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縮成一團不敢再求,獄卒這才吐了口唾沫轉身出去繼續喝酒。
蘇闌音看了眼外麵的情況,然後走到一個看起來還算鎮定的女子麵前。
“這位姑娘,你們為何被關起來?”
“……”
那女子沒有理會,她麵無表情地靠坐在牆邊,眼底沒有絲毫波瀾,仿佛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整個人隻剩下麻木。
蘇闌音有些尷尬,轉而想要問彆人,可大部分都被嚇得不輕,抱著頭怯怯地哭泣,根本不敢抬眼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