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震堅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文件上,逐字逐句地仔細研讀,仿佛要將每一個細節都鐫刻在腦海之中。許久之後,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期許與鄭重,看向周永安說道“周書記,我能和您單獨聊會兒天嗎?”
“可以。”周永安不假思索,乾脆利落地應承下來。他微微側頭,目光投向江海波,眼神中傳遞出明確的指示。江海波心領神會,立即站起身來,身姿筆挺,動作利落。他轉身麵向審訊室裡的三名武警,輕輕抬手,微微擺了擺,示意他們離開審訊室。三名武警整齊劃一地轉身,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出審問室,審訊室的門隨之輕輕關閉。
“可以了嗎?”周永安收回視線,轉而望向胡震堅,眼神平靜而沉穩。
“周書記,有煙嗎?”胡震堅微微歪著頭,臉上帶著一抹看似輕鬆的笑容,可那笑容卻隱隱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眼神中也有幾分試探。
“嗯,可以,就是不知道我的這個煙你能不能抽得習慣?”周永安一邊說著,一邊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掏出那盒中南海香煙。他動作嫻熟地抽出兩支煙,將其中一支遞向胡震堅,手指夾著煙的姿態沉穩而自然。“磕巴”,隨著清脆的打火機聲響起,周永安微微傾身,將火苗湊近胡震堅麵前的煙,為他點燃。
胡震堅忙不迭地湊上前去吸了一口,刹那間,一股辛辣的煙霧猛地嗆入喉嚨。他的身體猛地一震,喉嚨裡不受控製地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咳咳……”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眶也因咳嗽而泛起淚花,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他一邊用手抹著眼淚,一邊帶著些許感慨與驚訝說道“真是沒想到,一個廳級乾部抽這種煙,你可真是清官的典範啊!”
胡震堅緩緩抬起手,用衣袖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那動作帶著一絲落寞與無奈。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周永安身上,眼神中交雜著複雜的情緒,緩緩開口道“看到你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們胡家注定會敗得一塌糊塗。”說罷,他嘴角上揚,擠出一抹苦澀又帶著些許自嘲的笑容,笑聲在寂靜的審訊室裡回蕩,顯得格外突兀。
“為什麼這麼說呢?”周永安微微皺起眉頭,眼神裡滿是疑惑與探究,身體稍稍前傾,追問道。
“哎,”胡震堅輕輕歎了口氣,眼神變得深邃而專注,“你毫無私心,這一點,任何人都難以企及。我曾仔仔細細地剖析過你過往的每一項工作,每一個決策。而我們胡家,全然不同。包括許家與薑家,這次,我料想李家也卷入了胡建國的事件之中。”他一邊說著,一邊眼角微微抽搐,那一絲詭異的笑容在嘴角蔓延開來,像是隱藏著無數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樣子你對你們胡家的行事風格並不認同啊?”周永安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胡震堅,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挖掘出更多信息,表情平靜而沉穩,語氣卻充滿了探尋的意味。
“哎,沒錯。”胡震堅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我對胡家毫無感情可言,我滿心盼望著胡家能儘快垮台。”話音落下,他整個人的氣場瞬間改變,仿佛換了一副靈魂。剛才的頹唐與無奈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峻與犀利,眼神中透著一股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似乎你們家裡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周永安雙眼微微眯起,目光中帶著一絲試探,身體放鬆卻又保持著警覺,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桌麵。
“周書記,您就彆再這般試探我了。”胡震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膛隨之起伏,隨後伸出手將麵前的文件夾緩緩合上,發出輕微的“啪”的一聲。“前些日子你們收到的那些檢舉信,皆出自我手。”
“什麼?”周永安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嘴巴微微張開,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胡震堅,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幾分“那些檢舉信都是你給我發來的?”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啊?周書記。”胡震堅看著周永安的反應,再次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與無奈。“哎,您聽到這話或許覺得荒唐至極,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太過荒唐。”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向審訊室天花板上那昏黃的燈,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沉思之中。
胡震堅微微抬起頭,眼神有些迷離,仿佛陷入了對往昔胡家的回憶之中,緩緩說道“以前的胡家就像一個醉漢,總是妄圖用酒來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將目光投向審訊室裡那略顯冰冷的標語,眼神在標語上停留片刻,像是在從那幾個字裡尋找著某種力量或者慰藉。
“周書記,您可曾見過一個醉漢讓出自己心愛的寶貝?”胡震堅突然轉過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周永安,眼神裡帶著一絲挑釁與期待。
“我見過太多的醉漢。”胡震堅沒等周永安的回答就不卑不亢地說道。
“有的人喝醉了,能自顧自地倒頭就睡,仿佛世間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而有的人卻會抱著狗狗肆意地跳舞,等醒酒之後,又會滿臉無辜地推脫你看這都是酒的錯,和我可沒關係。哼。”胡震堅說到此處,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笑聲中帶著對這類人的鄙夷。
“有太多這樣的人了。喝醉了,敢對自己的老婆拳打腳踢,卻在領導麵前唯唯諾諾;有的會借著酒勁胡作非為,卻在涉及錢財之事時清醒無比,絕不讓自己的利益有絲毫受損。這些人,看似被酒控製,實則內心精明得很,喝了酒犯了錯,就把所有的責任一股腦兒推給酒。周書記,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胡震堅挺直了腰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周永安,眼神裡滿是渴望被理解的急切,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周永安是否能洞悉他話語背後的深意。
“你的意思是那些借著酒醉之名乾壞事的人,其實心裡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對吧?”周永安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裡閃過一絲思索後的明悟,語氣篤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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