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千璽小區七號樓二單元的101室被一陣急促的門鈴鈴聲驟然打破了平靜。賴文才原本正坐在沙發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猛地驚起,他的心臟劇烈跳動了幾下,仿佛預感到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即將發生。他迅速起身,幾個大步跨到門口,先是警惕地透過貓眼向外張望,隻見臨市紀委秘書處的向前進神色匆匆地站在門外,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他有些疲憊但又透著一絲嚴肅的麵容。
“哢吧”一聲,門緩緩打開,賴文才微微探出頭,臉上帶著一絲疑惑與謹慎,輕聲問道“向秘書,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嗎?”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向前進的眼睛,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雙手不自覺地握住門把,微微用力,指關節都泛出了白色。
“賴主任,這有一封郵件,是周書記的。”向前進說著,向前一步,將一個密封的郵件袋遞向賴文才,同時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專業和認真,“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請放心交給周書記。”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在寂靜的樓道裡回蕩著,更增添了幾分嚴肅的氛圍。
“嗯,好的,辛苦你了,這麼晚還跑一趟,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賴文才伸出手,接過文件袋,目光在文件袋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要透過那層薄薄的紙張看穿裡麵的內容。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嘴角微微向下撇,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
“好的,賴主任。”向前進微微點頭示意,然後轉身離開。賴文才站在門口,眼睛緊緊地盯著向前進離去的背影,那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卻讓賴文才的眉宇之間瞬間擰成了一個深深的結,懷疑之色溢於言表。他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萬萬沒有想到,胡震堅之前說的竟然都是真的。這突如其來的郵件,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文件袋,手心裡滿是汗水,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是什麼人啊?”這時,屋內傳來周永安的聲音,緊接著是下樓的腳步聲,聲音中透著一絲急切與期待。
“是你的一個文件,頭哥。”賴文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轉身,舉起手中的文件袋,朝著樓梯的方向說道。他的聲音儘量保持平穩,但還是微微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依然殘留著未消散的疑慮。
“我靠,我就知道胡震堅這家夥靠譜!”周永安幾步跨下樓梯,一眼看到賴文才手中的文件,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交加的神情。他的眼睛瞬間瞪大,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巴微微張開,仿佛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奪過賴文才手中的文件,雙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周永安迫不及待地撕開文件袋,那動作略顯粗魯,紙張被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他迅速抽出裡麵的文件,雙手緊緊地握住紙張,開始快速地翻看起來。他的眼睛飛速地掃視著文件上的每一行字,每一個標點符號,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臉上的表情也隨著閱讀的內容不斷變化,時而驚訝,時而憤怒,時而又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幾分鐘後,周永安像是從一場緊張刺激的夢境中驚醒過來,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決絕。他迅速將文件重新塞回文件袋,緊緊地握住袋子,轉身對賴文才說道“小賴,你立刻讓溫忠民去接汪小龍和周靜靜兩個人來這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當麵交代他們。這件事十萬火急,一刻都不能耽誤!”他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道命令,回蕩在房間裡。
“好的,頭哥,我知道了。”賴文才收到指令後,立刻挺直了身子,大聲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與興奮,雙腳並攏,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然後轉身,邁著大步走向溫忠民的房間。
翌日清晨,晨曦尚未完全驅散夜色的涼意,徐長江便猛地從床上坐起,雙眼瞪得溜圓,那裡麵燃燒著一種難以抑製的急切與決絕。他像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驅使著,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好,就匆匆朝著關押室的門口衝去。
“周書記!周書記!”他雙手緊緊握住欄杆,聲嘶力竭地扯著嗓子大喊,那聲音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沙啞粗糙,仿佛要衝破這禁錮他的四壁,直直地傳到周永安的耳朵裡。“我要見周書記,我有重要的事情,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他要是不來,我就絕食,我說到做到!我寧願一頭撞死在這麵牆上,也不能把這些秘密爛在肚子裡!”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分明,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每喊一句,身體就跟著劇烈地晃動一下,仿佛要用儘全身的力氣來表達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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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消停會兒?這才幾點啊!五點半,大家都折騰了一整晚剛躺下,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兒,想讓我們不痛快啊?”一名紀委的工作人員被這突如其來的吵鬨聲驚醒,他從簡易床上猛地坐起來,頭發淩亂地豎著,眼睛裡滿是血絲和被打擾的憤怒。他一邊不耐煩地抱怨著,一邊用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想把那惱人的頭疼揉散。他趿拉著鞋子,幾步走到徐長江麵前,滿臉怒容地瞪著他,雙手叉腰,那架勢像是要把徐長江生吞了一般。
“我不管!我今天必須見到周書記!”徐長江根本不理會工作人員的憤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的執著,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在強調自己的決心。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呼吸急促而沉重,嘴唇因為乾燥而微微開裂,嘴角還掛著一絲唾沫星子,但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狽模樣,隻是一味地大喊大叫。
“行了行了,我這就去請周書記,你先安靜會兒!”工作人員實在拗不過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厭煩。他一邊嘟囔著一邊轉身走到一邊,從兜裡掏出手機,手指在通訊錄裡快速滑動,找到了周永安的號碼,然後按下了撥號鍵。他把手機緊緊地貼在耳邊,眼睛時不時地瞟向徐長江,生怕他又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如果我一個小時內見不到周書記,我就血灑當場!我可不是嚇唬你們!”徐長江見工作人員撥通了電話,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頭發,用力地拉扯著,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內心的焦慮和不安。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整個人就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困獸,隨時準備做出最後的掙紮。
與此同時,在京都的胡家彆墅內,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胡玉恒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袍,穩穩地坐在主位上,他的脊背挺得筆直,雙手平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敲打著命運的鼓點。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深邃而冰冷,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讓人看不清裡麵隱藏著的情緒。
一個年輕人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身姿挺拔如鬆,麵容冷峻堅毅,眼神中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和狠厲。他的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壓抑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
“事情都安排好了?”胡玉恒微微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年輕人,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都安排好了,爺爺。”年輕人微微低下頭,恭敬地回答道。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眼神中閃過一絲自信和決絕,但在看向胡玉恒時,又迅速地隱藏起了自己的情緒,換上了一副順從的表情。
“振林,這次讓你回來,也是被逼無奈。你哥哥震堅在魯省的遭遇,你也清楚。”胡玉恒說著,緩緩地轉過頭,目光落在客廳中央擺放著的那具棺材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憤怒,但很快就被深深的仇恨所取代。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扶手,指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仿佛在宣泄著內心的憤恨。
“爺爺,我知道了。我會按照自己的計劃辦好這件事,您就不用再出麵了。他們兩家欠我們的賬,我會一筆一筆地跟他們算清楚,血債血償!”胡振林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複仇之火,他的拳頭握得更緊了,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已經看到了複仇後的場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恨意,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如同宣戰的誓言一般,在這寂靜的大廳裡回蕩著。
“嗯,讓他們進來看看震堅的棺槨吧。”胡玉恒輕輕地歎了口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他的背影顯得孤獨而落寞,仿佛承載著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辱。在跨進房間門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一滴渾濁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但他迅速地抬手擦去,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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